“哈哈、”
“笑什么你?”
她笑的打跌,扑倒在他身上。平日里身形灵活的男人在床上娇软易压倒,那是全然不反抗,甚至主动配合。
“唔、”所有的声音被他堵在了喉咙里,不大的小屋发出暧昧声响。夜晚无星无月一片寂静,等云散雨收,两人才收拾完躺着继续说话。洛兰今儿兴致高睡不着,拉着也不许他睡。周青山好脾气的躺着陪她。
“妇联工作可能经常要下乡,有些人嫌辛苦,我觉得你应该没问题是吧。”
“这算什么辛苦啊。哎,如果那种男人打老婆的,归不归妇联管?”
“应该属于吧。”他也不太确定。“但这种事儿肯定属于女人去求助才能管,不然就是家务事。这样,你明天好好跟着妇联的大姐学,不懂的多问。你也初中毕业,写什么东西也可以,跟大姐学学格式就行。”
“哦,好吧。”
家有喜事两口子都很开心,晚上睡的晚了些。翌日一大早洛兰全家第一个起床,兴奋的比上早自习的周俊芳都早。等小姑子从屋里出来看到她都惊了一下。
“嫂子、”
“早上好。”
“好。”
“要上学吧,快走吧。”
周俊芳看嫂子这么高兴,她也好像受感染了一样脚步轻快。她妈起来的时候洛兰已经在做早饭,婆媳俩在厨房里唠起了家常。
“妈,你是不是很想念青山他爹?”
“是很担心。也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悬着让人担忧。”
“吉人自有天相,你放宽心等待,也许很快就有好消息。”
“昨儿听说孙家出事了?”
“嗯。”洛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等着吧,多行不义必自毙。”
“孙家那小子很喜欢暗下手,这种阴狠的人……我那时候就老说岷山跟他少接触。小时候一起玩我就看到好几次他暗中使绊子,伸腿让人跌倒,打架时背后下手。”
“听邻居们说了,好多都吃过他的亏。”
“可不是。这附近的孩子哪个没挨过他的打。前院丢了家里养的狗,有人说是他偷的。几个人在野外烧火给烤了,狗皮都还在那儿。追的时候都看到他了,沿着小路跑回了他家。可他奶奶非说他不在,死活不认。”
“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们家就这一根独苗,从小他奶就什么都顺着依着,说一不二的。更小的时候如果在外头玩吃了亏,他奶能在路上拦住人家孩子让他打回来。岷山跟他同岁,我一直就告诫离他远点。”
婆婆说着声音变低,好像自言自语。“岷山出事,那几个孩子中没他。学校和同学是这么说的。”
厨房不大洛兰就在她身旁,自然听到了这些。伸手轻轻拍拍她肩膀安慰:“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岷山在天有灵肯定也希望你能好好过日子。”
“怎么就赶一起了呢?怎么就摔一下就要了命呢,他爸也不见人?”
洛兰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寄希望于以后她得知所有的真相后放过她自己。这事儿不是她的错。
“别再责怪自己。你就算当时选择去找同学家长理论,结果也不一定会变。说不定那些孩子变本加厉。他们已经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顽劣的孩子不是家长能压制得住的。也不是家长可以跟在身后一辈子保护的。”
再次开口劝慰,婆婆听完长叹一声。很快周青山也起床过来,她假装让婆婆帮忙拿东西支走了她,小声的跟老公商量。
“告诉妈真相吧,不然她一直在自责。”
“等下一步我把那小子弄进去再告诉她。”
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被人背后下黑手致死的,而那个下黑手的还没受到惩罚,她说不定又会受刺激。洛兰听老公这么说,她想想点头赞同。
“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你刚进单位,人际关系复杂,忙你自己的吧。”
“你送我去吗?”
“当然。我陪你办入职手续,送你去单位。”
吃完早饭看婆婆情绪很正常,她们放心的出了门。单位里周青山陪她办理了入职手续,人事部的大姐开玩笑的说他是五好丈夫。
“平时看着挺冷淡,没想到很细心嘛。放心,我会照顾她的,你安心工作。”
“谢谢刘姐。”
“不用这么客气。”
周青山走了,洛兰被刘姐安排到了她的位置。普通的写字桌,木头椅子,单位里头每人一个。
“这是咱们的工作内容,你先自己看一下。今儿咱们要下乡做宣传,你留守啊还是跟着一起?”
“听领导安排。”
不错,这女同志情商挺高。刘姐默默一笑,正想说什么呢,门外进来好几个。俩女人一个男人。洛兰惊讶的瞪大了眼,没想到妇联居然还有男同志。
刘姐岁数最大,估摸这有四十左右。那俩女的比她年轻,但也都是三十左右的岁数。仨人进门之前应该在聊天,推门进来的时候话音才落。
男人本来在跟一个女人讲话,他个子高面对女人低着头,脸上表情非常柔和。身穿一身中山装,口袋里还非常时髦的插着钢笔。
“放心,多大点儿事啊,我帮你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