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也不再跟老头斗嘴,反正她只要有钱赚就行。
老头打翻的酒,她也记在了安子康的帐上,她现在巴不得老头多打翻几坛呢,老头打翻得越多,安子康将内丹赎回去的可能越小。
这么个奇珍啊,要换多少的琼浆玉液?
安子康也不客气,酒足,肉饱。
“花……花姑,内……内丹就先存……存你这了,咱……咱吃喝多少记……记帐就是,”安子康说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兄弟,你要休息吧,咱这酒肆里有房间。”
“房间?你是酒肆,不是客栈,不会扶了这位兄弟到你床上吧?”老头子道。
“滚,老娘就算扶他到床上,关你鸟事,你也只有看的份,”花姑道。
“来,兄弟,我们走,姐姐我扶你上去。”花姑媚笑着来扶安子康,甚至用她那丰满的胸脯有意碰了碰安子康的胳膊。
“不……不用,我……我自己上去,”安子康一摔花姑的手,然后扭头老头道,“老……老爷子,你……你也一起上来?”
“哈……,”老头打了个哈欠,用手拍了拍嘴巴,“我还真困了,不过我不习惯与人同房,我还是回去睡我的破庙舒服。”
说着,老头离开桌子,踉跄着走向门外。
晚上,当所有人都已经熟睡的时候,安子康的门口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老爷子,这大半夜的,你……”
“嘘……”老爷子做了个噤声手势,然后一侧身,闪了进来。
“你这是……?”
“你今天请我吃饭喝酒,我老头子不能没有一点回报,”老头子道,“在弃堡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不嫌我老头子的。”
“咳咳,您是老人家,这是应该的嘛,”安子康道。
“老人家?呵呵,”老头子摇了摇头,“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武力代表一切,没了武力的人,再老,以前再值得尊敬,到头来也是废材一个。”
“那么,您……,对了,我该怎么称呼您?”
“曾经,他们都叫我太岁,”老头悠悠地道,眼里瞬间出现一种貌似对遥远的回忆。
太岁?擦,你怎么不叫牛黄狗宝?安子康邪恶地想。
不过,安子康忽然没来由的想起了《三命通会》中的一句话‘与太岁相和相顺,与太岁相战克则凶’,‘太岁’乃凶神,完全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猛货。
那么这老头……?
看老头身上那破烂的华锦,他一定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