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桑楚说:“想着你在那边必是不自在的,还得陪着笑脸和她们一块闲话,就让阿燕去叫你了。”
怀瑾撅了撅嘴:“以后不许拿孩子吓我,换个理由。”
话说她这一路心怦怦跳,唯恐莺儿哪里不好,这可是一个风寒就能要人性命的古代!
“别的理由,她们哪会放你走!”桑楚嗤笑一声,把木球扔给她,莺儿就笑嘻嘻的朝她这边爬过来。
怀瑾心道,桑楚见事极明白,她如今依靠着项家,自然是不能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项家人对她纵容,给了她极大的自由与便利,她也不能不回报一二。
“过阵子,咱们就回家吧。”桑楚倚着墙壁,慵懒的笑道。
怀瑾心中一阵暖意,那个小小的木屋,便是他们的家。
她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桑楚,把孩子抱起来来亲了亲,和莺儿笑说:“过几天,咱们就和阿父一起回家啦!莺儿开不开心?”
“哦——”莺儿嘟着嘴,口水从嘴角淌下来,怀瑾喷笑,然后叫阿燕拿干净的布巾来。
过完年,空气里满是焚烧麦秆的味道。
已是新年第七天,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都还没走,怀瑾就和桑楚准备告辞了。
临行前一日,项梁单独把桑楚叫去了他的书房,不知要聊些什么。
怀瑾就在房间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和桑楚的衣服加起来也才五件,主要是莺儿的一堆物件。
她收拾时,项羽就在一旁逗弄孩子,阿燕在旁边护雏的照看着。项伯坐在她身旁打下手,时不时给递个东西。
“你今年还准备去哪里玩?”怀瑾与项伯闲聊。
项伯叹了口气,道:“老大不小了,再动不动离家一年半载,二哥该生我气了。”按着他的计划,今年是准备跑一趟关外的。
“既觉得自己老大不小了,至今也不见你成婚?”怀瑾玩笑道。
年前刘交走时,她特意问了百越那边的消息,娲拉的孩子都快三岁了。
项伯怅然,在一旁发起呆来,怀瑾把他手里的陶泥娃娃拿过来,在包袱里放好。
这是刘交送给莺儿的玩具,她日日都要玩一会儿的,可不能忘了!
“没有遇到合心意的。”项伯回过神,自嘲的笑了一声。
二哥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我们这样的家族,心意是最不重要的,重要的你要娶的那个女子她姓什么!她身后有什么!
“阿缠,你还想着娲拉吗?”怀瑾停下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