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怀瑾咬着唇,心道我不就亲了你一口吗?
身边仿佛少了一个支柱,怀瑾无力的靠着马车,眼泪花花打转。
她第一次感受到桑楚对自己的重要性,他取代了曾经夏福的位置,让怀瑾把他当成了必不可少的一个人。
现在又变成孤伶伶的一个人了,怀瑾有些难过的想。
“不至于吧!”视线里出现一截衣摆,怀瑾猛的抬头,看见桑楚站在自己面前,手上提着两只灰兔子。
她突然有些发狠的想,怎么能把这个人变成夏福一样,死心塌地永远留在身边呢?要不干脆把他的腿打断?或者找人把他阉了,自己再出手相助,这样他就会对自己感激涕零……
桑楚把兔子挂在马车外面,吹了一声口哨来缓解自己的的尴尬:“我觉得你的眼神不太对,你该不会是……想着怎么弄死我吧?”
“你再敢一声不交代的走了,我就打断你的腿。”怀瑾眼里含着泪,嘴里说着凶狠的话。
桑楚把玩着一根树枝,笑声里带着浓浓的鼻音:“除非你找到一个打得过我的人,那可难找了,上一个打赢我的,还是二十年前的一个小伙子。”
怀瑾目露凶光:“那就把你关起来,关到最牢固的房子里。”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关住我。”桑楚不正经的笑着,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般。
怀瑾忽然一阵泄气,她沉默的看着桑楚,满是无奈,她低下头,语气里满是伤心:“那你怎么才能不走?能不能……别离开我身边?”
两滴晶亮的水珠悬空而下,砸到了黄土地上,桑楚噗嗤笑出声:“我几时说我走了?”
怀瑾抬起头,桑楚的手指接住又一颗水珠,他忽有些感慨:“这还是你第一次为我流泪,虽然……”
他不知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桑楚有些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一声不交代的就走。”
他曾说,他答应女人的事都不会食言。
怀瑾放下心来,然后又换上凶巴巴的面孔,一脚往他小腿上踢去,他仿佛预先知道了他的动作,那只腿立即抬起架在她脚踝上。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上辈子发生过一样。一定是海马效应,怀瑾这么跟自己说。
桑楚眉毛动了一下,嘲笑:“翻脸不认人!”说罢就把马车驾到一颗大树下,然后捡起枯枝生火,把兔子剥皮去内脏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桑楚拿出两个小木头罐子,往兔肉上洒了些粉末,怀瑾闻到一股辛辣味。
她把手伸过去,桑楚就把其中一个罐子递给她,怀瑾打开看了一下,是红色的茱萸粉末。
再看看木头罐子,正是他前段时间雕的那个,怀瑾仔细看了一会儿,瞬间黑了脸。
“你拿我的头来装茱萸粉!”怀瑾把盖子拧上扔过去。
桑楚一下接住,然后晃了晃另外一个,另外一个却是雕刻着他自己的脸:“这一瓶我装了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