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戴好面具,又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加了斗笠,车一套好,我们驾着车就出发了。车上问了一下原委,小伙计只是说:“今天来了一个大人,当官的,要把穆鱼姐姐买走,夏老板说不让,那个大官手腕强硬,说非要带走穆鱼姐姐。后面又来了一个大人,说不让带走……差点打起来……现在就……僵持住了,老板没办法让我赶紧过来请您。”
“知道名字吗?”我现在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谁是谁,是个官,官多大?
“不……不知道,”小伙计结结巴巴的,他又说:“后面来的那个大人,看着像是个文人。”
我闭上眼睛,想了想,看了旁边安安静静坐着的李徐,我对外面车夫吩咐道:“等会把我们送到,你赶紧回府找缠公子,让他去王……去找王家七哥,无论如何也要把七哥拖过来。”
看向面前这个小伙计:“你今年多大?十二?十三?叫什么名字?”
小伙计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十五岁,没……没名字,负责三号厢房的招待和扫洒,大家都叫我……叫我三号。”
“你以后不必待在添香馆了。”我干脆的说道,他被我唬了一跳,腿不住抖了起来。马车一刹,到了,我拍拍他的肩:“给你安排别的活计,不必担心,就在车上等我吧。”
带着李徐从小门溜进去,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闹的不可开交,女孩的的抽泣声、夏福低声赔罪的声音、还有各种嘈杂。
二楼的回廊上女孩子们探出头往下张望着,我从舞台后面的幕布上去,女孩子们也都看见了我,我嘘了一声让她们别说话,然后挤在她们中间往下看去。
这一看惊吓不小,看见下面坐着的居然是贺苕,去年在赌坊里和我们起争执的贺苕!他身旁有二十多个大汉站着,穆鱼跪在地上默默的哭。还有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这边,他身后十来人,不过看着不及贺苕那边的汉子壮。
可是,这个男人的背影,莫名让我眼熟。看了一会儿,我觉得我要晕了,好像是穆生。
“贺大人,穆鱼的事当真不归小人管,要不您今日先回去,明日小人禀告了主子,再给您个交代?”夏福一副为难的模样,不过他现在已经变得十分圆滑了。
贺苕与去年相比,他变得更加阴鸷了,他冷漠道:“没有明日,我今天必须把这个贱奴带走……”
他还没说完,我那傻傻的穆生师兄就愤慨开口了:“你以为你是谁?没有主家的允可,你敢强抢民女?”
“民女?不过是个卑贱的奴隶。”贺苕不屑:“本想着今日就此作罢的,谁叫这个贱奴摔碎了我的双虎玉簧,那是大王赐下的,价值千金,要么今日你们替她把千金赔了,要么……这个贱奴我就带走了!”贺苕看着夏福讥笑:“你是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