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喜,但面上不做表,冷眉冷目地去瞧,吭声的是萧五娘的车夫。这车夫一吭声,就引来了其余人的鄙视目光。田邯缮挥挥手,让人把他带过来。
车夫主动表示:“奴有话交代,奴也愿意悔过!”
田邯缮仍然谨记房遗直的嘱咐,冷淡着态度吩咐道:“不用和我说,把他带到文书跟前做口供就是。案子都已经清晰明了了,你们的证供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就是恰逢我们公主要过生辰,才给了仁慈的机会。不然,呵呵,你们这败类,其实都该死。”
“不不不,公公,奴可不是败类,奴就是个赶马车的,不曾伤害过任何人。”车夫连忙解释道。
田邯缮不耐烦的摆摆手,“快去吧,有你的活头。”
车夫被带走后,又有两个人蠢蠢欲动,随后相继表示也要认错忏悔。
萧五娘的贴身大侍女清寒气得骂他们混账,竟然卖主。
“别听她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们就是没主人的,怎么算卖主呢。再说这命是自己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呢,听别人说什么干什么。”田邯缮道。
次一句后,又有一个人战战兢兢地站出来,也加入了认错的行列。
“公公说的没错,奴们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一切听从五娘的安排。我们也有家人,也要活命啊!”
“就是!”
田邯缮笑着点点头,却失望地发现再没有人过来,看来剩下的十一个人都是公主和世子所言的那种铁打的死忠,这种人就是硬审也没有用。田邯缮摆摆手,打发人就将那些人带走。随即就去督促明镜司的文书们做口供,非常希望这四个人的口里能提供出有用的线索。
再说李明达和房遗直,到达萧家之后,就直奔萧五娘的房间。期间萧瑀等人递了消息过来,想求见李明达,都被李明达婉拒了回去。
萧五娘的房间除了发现有吐蕃用的香料和胭脂之外,就两幅绘着吐蕃风景的画。两幅画都是插在画缸里,看起来像是跟其它画一样,但画缸里的其它画的画轴边缘的纸张都是雪白的,唯有这两幅,边缘微微有些发黄,一看就是经常取出翻看摩挲,所以边缘才更容易变黄。
“萧五娘果然对吐蕃很有‘深情’,我之前的想法没错,她和李大亮很可能真有关系。”李明达对房遗直道。
房遗直点点头,转头依旧环顾屋内的环境,也顺便瞧了瞧书架后头的墙,确认没有暗格,“为人很谨慎,看来这屋子里不会有什么重要的证据。”
李明达应承,“如果她另有一处地方,会在哪儿。”
“这就要看田公公的能耐了。她是深处深闺中的女子,出入并不是很方便,所以身边跑腿的人不会少,只要问出一个来,就会有线索。”房遗直道。
李明达点点头,“但我还是奇怪,这季望的线索到底是谁透露给她的。萧锴说他没有透露,不像撒谎。”
“萧锴是萧五娘的兄长,一般的人都会先入为主,觉得是萧锴。公主何不想想,萧五娘最厉害的能耐是什么?”房遗直提示道。
李明达恍然大悟,“八卦,她认识很多世家贵女,跟所有人关系都算好,不好也过得去,很能从别人的嘴里套消息……对了,她和程处弼的二妹程兰如关系也很好。”
李明达看向自己的侍女碧云,让她带人立刻把程处弼的妹妹带过来。随后不久,程兰如就到了萧家,规矩地站在李明达跟前等着被问话。
程处弼一再嘱咐程兰如,不管公主问什么,一定要如实交代。
“季将军死前一天,我确实和萧五娘一起玩,她问起我二哥来,我就顺便提了提他近日忙什么。季将军的事估计也是她那时候知道的。”程兰如说罢,眼睛里充满了后悔,愧疚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