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隐晦了些。”房遗直感慨道。
李明达:“不错,他是有一点这样。我一直搞不清楚他身上有什么地方让我觉得奇怪,经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他待什么东西的时候,都要忍不住用他的脑子,耍点智慧,需得冷静地衡量一番之后,再去定夺是否值得。在公事上这样处置是没有问题,但是在人与人之间的来往上,他走这种路数,就是让人觉得有些过于功利了。”
“智者谋千里,他这样做也不能算有错,毕竟是为他们家族的前程着想。”房遗直特意带了‘家族’两个字。
李明达点点头,也明白了。房遗直看了眼李明达,嘴角笑意不减。
李明达转眸间,发现房遗直的嘴角的笑,挑了眉,“瞧你这样,倒不禁让我忽然觉得,你安排人欺负崔清寂的传闻有可能是真的了。”
房遗直笑容扩大,“贵主聪慧。”
李明达愣了下,看着房遗直,“真的是你让人在工部排挤崔清寂?”
李明达之前一直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刚刚看房遗直的反应,转即再想想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房遗直来做,那么而今这种结果该是房遗直才能耍出来的手段。房遗直办事绝不会简单直白,他筹备的办法也一定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崔清寂父亲曾掌管过的工部,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崔家的势力,也都坚信曾经在工部呆过的崔干会留下很多亲信。所以即便是实话说出去了,房遗直真的在暗中安排人欺负崔清寂,也极少会有人相信。
房遗直半垂着眼眸还是捏着那块石子,就是换了一副模样,在那笑得开心。
李明达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一肚子坏水,还坏得理直气壮。
不过,瑕不掩瑜。
按道理来说这件事是不对,但是李明达心里还难以抑制地有爽感。
却不知为什么,同样是算计,房遗直的算计却半点都不讨她的嫌。
李明达正琢磨缘故的时候,忽然听房遗直说。
“黑牛发情了,跑了几天没有影。昨晚好不容易回来,消瘦得不成样子,喂食给它,刚刚吃饱便又走了。”
“猫发情的时候都这样。”李明达解释道。
房遗直听完之后,等了好久才说话,掺着笑声:“人又何尝不是,害了相思,势必会消得憔悴。”
李明达怔,转眸看着房遗直,发现他的眼眶发黑,有些倦怠。李明达动动眼珠子,然后关切地看着房遗直:“我看你晚上怎么也像睡不着?眼周都黑了。”
房遗直注视着李明达俏皮的唇角,感叹道:“大概是年纪越大,想得越多,就不容易入睡了。”
“我是听阿耶说过,人长大了苦恼是会多一些。可没想到会到令人失眠这种地步。”李明达感慨一声,觉得自己身为房遗直的上级,有必要关心一下她的身体,毕竟这桩案子有很多的地方都需要他出力。
李明达转即问田邯缮,“宫中的太医有哪一位治失眠比较好?”
田邯缮认真想了想,“高太医自然是最好,张太医和刘太医也不错。”
“那就把高太医请过来,给房世子好生看一看。”李明达道。
田邯缮即刻应承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