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该是遗直兄的功劳,他家守门的人规矩得很,能不等通报的结果就先把你放进去,一定是遗直兄之前有过嘱咐了。”尉迟宝琪道。
萧锴看一眼他,直笑,“你也不差啊,刚刚人家没给你面子,你也没生气,这会子还不忘夸赞他。”
“我和他的关系早就过了虚伪寒暄那步,他不喜欢自然就直接说了,我也是。瞧瞧怀英,而今也如此了。虽说俩人都拒绝了我,但是这并不会影响我们的情谊,好朋友之间不就是要彼此说实话么,不然相处起来多累。”尉迟宝琪叹道。
萧锴和魏叔玉一同点了点头,俩人倒都羡慕起尉迟宝琪和房遗直、狄仁杰之间的关系。想想自己身边的朋友,似乎并没有交心到如此地步的人。
“走吧,去醉花楼吃酒,新开的一家酒楼,你们一定都没听过,他家有个独门秘制的桂花烧酒,特别好喝,酒一烫热了,香喷喷的,就当是我提前谢谢你们的帮忙。”尉迟宝琪道。
萧锴和魏叔玉应承,随后就跟着他去了。
至夜深,魏叔玉方带着一身桂花酒香回府。他喝得微醺,下马的时候身子打了晃,随从赶紧将他搀扶稳了。
“这大半夜的,怎么才回来!”一声厉言,顿时让魏叔玉的酒醒了。
魏叔玉忙给魏征行礼,“宝琪快到生辰了,他邀我和萧二郎喝酒,也没有不从之理。”
魏征咳嗽两声,皱眉看着魏叔玉,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今日就罢了,以后切记。”
魏叔玉应承,随即就去搀扶魏征,瞧他面色不好,担心魏征旧疾复发,便询问魏征身体如何,是不是又难受了。
“老毛病,一到换季的时候就容易犯,回头吃些老方子就好了。”魏征见魏叔玉孝顺,也算平了不少气。他一边走一边嘱咐魏叔玉,今后做事要稳重有担当,不可任性,更不可恣意胡为,“阿耶年纪大了,将来总有走不动的时候,到时就不能护着你了。你要学会凡事都学着靠自己,收敛你自傲的性子。再有,切忌不分好坏,只一味地广交朋友,子弟们之中也非个个都好,认识的人再多也不如认识几个真正有用的好。”
魏叔玉笑着跟魏征道:“刚刚我们还和宝琪讨论这事,大家也都这么认为。”
魏征点点头,“那你这两个朋友还算不错,再有就是房大郎,他是个德行极好的人,你也早就清楚,便多和他学学。”
魏征应承,随即把魏征搀扶到屋内,这时裴氏迎了过来,看见魏征连披衣都没有穿就出去,责怪他身边人照顾不周。
“却别训他们了,是我觉得热,没必要穿那么多。”
裴氏无奈道:“说出去走走,结果却是去接儿子了。”
魏征不认,咳嗽两声道:“不过是偶遇。”
“行行行,算你们是偶遇。”裴氏笑了下,转头看眼魏叔玉,“也怪你,干什么又怎么晚回来。你阿耶知道你去明镜司历练,心里就挂念着,想问情况。”
魏叔玉便忙把今天在明镜司的经历都告诉了魏征。
魏征一听这案子不小,再三嘱咐魏叔玉一定要好好协助公主破案,竭尽所能。
魏叔玉应承行礼。
裴氏听得咋舌,“十多具人骨?这也太吓人了,这哪是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