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就把她听到的对话告知了房遗直。
“听起来关系不大,似乎就是石红玉和杜荷有些男女干系。”房遗直道。
李明达:“我也这么想。但刚刚所听只是片面之言,还要亲自去问清楚才好,再说这偷听本来就做不得证言。”
房遗直看李明达,“贵主真打算去质问?据我所知,杜驸马这个人似乎有些记仇。”
“没什么紧要,不过是下次见面,甩脸子给我看罢了,他还能真报复我不成?”李明达笑了笑,就和房遗直一同骑马回了刑部司。
二人又再一次找江夏王世子李景恒询问情况,问他可知道石红玉和他结识,不光是为了色,还是为了拉拢他效忠太子。
李景恒一脸茫然,“还有这事?这、这……好色什么的,我承认。但结党营私什么谋反之类的事,我可万万担当不起,我真没那心思!”
李景恒边解释边缓和他吃惊的情绪,对李明达行礼哀求道:“恳请贵主千万不要信那疯狗乱咬之言,我李景恒可以拿命还有子孙后代的命对天发誓,我真没有做任何跟东宫太子联盟谋反之类的事情。”
随即李景恒还主动表示,他可以和岂非对质。
然而两厢在公堂上,彼此说起话来,却是‘驴唇不对马嘴’。李景恒想就太子一事洗清自己,要和齐飞仔细理论经过。齐飞却张口闭口都是“石红玉说”,所有的说法都和李景恒的截然不同。李景恒说她和石红玉之间只不过是肉体的关系。齐飞却说李景恒加入互相帮,心甘情愿做了太子的幕僚,所以每次他提供的消息,都是他依命在办事而已。
李景恒从来没有和这么难沟通的人说话,但他为了证明清白,又没有办法,就只能尽量去和齐飞解释。齐飞还是坚持那些协助太子召集能人的谋反说法,一旦问他细节的时候,齐飞就会冒出“石红玉说”。
当下一对比,自然就清楚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待齐飞被押送下去之后,李景恒已经被气得半死,脸色涨红。“这世间竟有种自以为满心报复才华可以称霸天下的蠢账房?他是不是梦做多了,分不清现实和梦的区别!”
“你这说法倒是合理,这个齐飞很像是另一个齐飞的梦。两个齐飞的性格截然相反。一个老实窝囊,一个嚣张跋扈。一个默默无闻,被人遗忘;一个要名扬天下,想所有人都记住他的名字。”李明达总结道。
李景恒忙点头,然后叹息一声,有些后悔地懊恼,“我刚才怎么会跟个不正常的人争辩半天。本身两个齐飞这事儿,就很可笑了。”
李明达和李景恒客气地道了声麻烦他,就让田邯缮送他离开。转即李明达就和房遗直讨论,这太子谋反的事,到底是真是假,是否能有证据做实。
“景恒世子这边如此的话,杜驸马那头很可能也是类似的情况。”房遗直猜测道。
李明达略松口气。
不久后,杜荷那边打发人来请李明达过府一趟。
李明达到了城阳公主府,还有些疑惑杜荷怎么敢约自己在这里谈话,转而从管家口中得知,原来城阳公主这两日不在府中,去了梅花观。
“她好好地,突然去梅花观做什么?”李明达随后见杜荷来了,就立刻问他缘故。
杜荷叹道:“你十六姐这两日总是梦见长孙皇后,听说那梅花观有太子殿下盖得祭坛,她就决计去那里住两天,好生上香拜一拜。”
“十六姐有心。”李明达叹她孝顺,“回头我也该去,和十六姐好生学一学。”
“贵主谦逊了,谁不知你的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