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没摘。”李明达举起手腕,把镯子撸下去。
李泰更加不满了,“那就更不行了,瞧着你好看,就贸贸然出言,想把你带吐蕃去,他多大的脸呢!幸亏是我跟着你出来,我脾气好。这事儿要是换阿耶,一准把那厮劈成十八块。”
“我看吐蕃人热情,挺好的。”李明达笑道。
李泰见李明达终于笑了,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谢天谢地,总算把你哄好了。”
“四哥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命?”李明达问。
李泰不停地眨眼,“胡说什么,没有,我就是瞧你不开心,哄着你玩。”
李明达已然心中明了。
李泰这时候伸脖子朝那头看,喊了声:“宝琪!”
李明达顺着目光也看过去,果然看到尉迟宝琪高兴地挥手,往这头来,再观其身后,果然又见他向来形影不离的至交好友房遗直。
“你们俩怎么在这?可是你又想买点什么玩意儿,哄弄你那些红颜知己开心?”李泰转即又抬手恭喜房遗直,被圣人晋封为大理寺少卿。
房遗直目光从李明达身上抽回,含笑谢过李泰。
尉迟宝琪道:“却不是我!以前这样没错,今天头一次,是他想逛。”
尉迟宝琪说罢,就努嘴朝向房遗直。
李明达也发现了,房遗直手里拿着个缎面包的精致盒子。
房遗直淡笑把手里的东西交放进袖里,跟大家解释:“不过是刚巧今日心情不好,遂叫上宝琪一同出来走走罢了。”
“可巧了,我这里也有一人心情不好,我带她出来走走。”李泰看向李明达。
李明达回瞪李泰过去,却顺到了房遗直的目光。
“十九郎因何心情不爽?”房遗问李明达。
李泰和尉迟宝琪都看向她。
“家里人出了点事。”李明达回道。
李泰了然于李明达的表达,拍拍她的肩膀,叹口气。
尉迟宝琪则小声道了句“节哀”,却立刻被房遗直和李泰同时用眼神瞪了一下。
尉迟宝琪怔住,很不解为何,难道他说的不对?
这时候有侍卫骑马过来,跳下马就急忙过来跟李泰回禀。李泰附耳一听,看了眼李明达。
尉迟宝琪道:“四郎可是有事?那便让十九郎和我们同行就可,我们都在呢。”
李泰点头,也算放了心,骑上马就走了。
尉迟宝琪一瞧眼前有个吐蕃店高兴起来,这就闹着进去。
房遗直凑到李明达身边,借着周围的喧闹声,低声告诉李明达:“昨夜人走了,十九郎在立政殿可听到些风声?”
“不曾,我父亲昨天夜里不在,早上回来之后,只嘱咐不见我,没听他再言其它的话。”
房遗直微微敛目,继续低声对李明达道:“他不仅知道了,昨夜还在城外将公主的马车拦个正着。”
李明达惊讶的看房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