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知,他话未说完。”房遗直道。
尉迟宝琪怔了下,用扇子柄堵住自己的唇,乖乖先听。
房遗直示意贡元正继续陈述。
贡元正忙对房遗直行了礼,表示感激,随后就接着道:“我很明白尉迟郎君的不解,确实我当时的想法也跟尉迟郎君一样,不信邪。遂命人详查了此事,仔细搜查了酒楼、衙门,还有他二人的家,偏偏真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这时候百姓之中就渐渐开始流传了一个说法,就是我之前是所谓的‘鬼衙’。说是这件事在我的上一任在的时候就发生过,也是什么人半夜去衙门告状,却从此再不见了身影。
而此之前的一年,衙门门口曾发生过一桩命案,有个女子穿着一身红衣,说就是新婚女子才穿的那种大红嫁衣,人就在大半夜,自尽于县衙的正门口。整个人扑在县衙的大门上,鲜血如注染红了石矶。而今正门口还有一块石矶,有一块黑渍洗不掉,据说就是当年那女子留下的心头血。
民间传言早走女子穿着一身红衣自尽,便会化为厉鬼的说法。百姓们就说是此女子死后堵在衙门正门,在深夜之时索人性命。只要是半夜谁从那个门过,便进了那女鬼的地方,永世不得出来,故称为‘鬼衙’。”
“原来这鬼衙竟是这样的来历。”尉迟宝琪听完有点怕怕的,又怕被人瞧出他一个男人竟怕这些,遂就假装若无其事地往狄仁杰身边靠了靠,右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如此心才踏实了不少。
狄仁杰看眼尉迟宝琪落在自己肩头的胳膊,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却不戳破,只无奈地笑了笑,由着尉迟宝琪如此。
程处弼好似没听到这些东西,面无表情地问:“那我们接下来还出不出发?马已经喂好了,行李也已经打点完毕。”
“盗贼一事因我们而起,而今人丢了,自然是要查清楚再走为好。我倒是不信,这世上真会有人平白无故的消失。”房遗直表明自己的态度之后,就去询问李明达的意思。
“就依你之言,我们留到此事完毕。倒该是用不了多少时候,县内地方不大,会好查一些。”李明达叹道。
程处弼听此话,便默默退下,命令下去,继续安顿,何时离开再听吩咐便是。
李明达等人因都不信邪,大家一起带着昨夜那两名送贼匪的侍卫往衙门去。到了衙门门口,就问侍卫是不是送到这里。
两名侍卫都点头,“就是这没错,我们交人的时候,特意看了下上头的挂匾,确认是县衙无误后,才敲门叫人,把两名贼匪送了进去。”
贡元正听此话,立刻将衙门内昨夜值守的差役叫过来,叱问二人到底怎么回事。
“贼匪,什么贼匪?”两名看门的衙差无辜道,“昨晚衙门口安安静静,连只老鼠都没路过。”
这时两名侍卫看到两名差役,也摇头,表示昨夜他们见到的两名开门的衙差,长相却并非是这般。
贡元正立刻将衙门内所有的衙差都叫了来,令两名侍卫一一辨认。
然而结果却是,一个都没有辨认出来。
“都不是他们。”俩侍卫摇摇头。
“房世子您瞧,真就如我所言那般,咱们就是碰倒‘鬼衙’了。我的人不可能接到贼匪报案,还不告诉我一声。”贡元正道。
房遗直看眼李明达,“这案子倒是离奇的,高人查起来会有趣。”
“高人?”贡元正问。
“你不必多问了。”房遗直向李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