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一夜,
次日清晨,趁着魏叔玉定省之际,和他提起了晋阳公主。
晋阳公主始孩之时,就在立政殿被圣人躬亲抚养。魏征那时常伴李世民左右。有次李世民见魏叔玉讨喜,便吩咐魏征常带叔玉进宫,令其与晋阳公主和晋王一同玩耍。前前后后也有两年的时间,所以说他家叔玉与晋阳公主也算青梅竹马。
“你自小和她玩过,觉得公主性情如何?”
“父亲看着晋阳公主长大,怎的突然反问我这个?”魏叔玉问。
“问你什么回什么,休要废话。”
魏叔玉想了下,便道:“人如所传,并无二致。”
魏征笑了,“公主长得也很漂亮,是不是?”
魏叔玉拿奇怪的眼神回看一眼魏征,他父亲这表情真有点怪了。
魏叔玉稍作思量,便皱起眉头,“父亲该不会真把昨日母亲的话听进耳了?公主身份矜贵,儿子高攀不起!”
魏征立刻愤怒瞪他,让他滚。这个逆子,他倒真敢说!
魏叔玉行了礼,倒真头也不回地去了。
平康坊,风月楼。
尉迟宝琪硬拉着房遗直进了屋,他拿着扇子指了指围桌而坐的众子弟们,对房遗直道:“看看吧,我没骗你,大家都在,便是全城第一美也在呢。”尉迟宝琪随即示意向坐在最北面的魏叔玉。
魏叔玉同大家一样,忙起身相迎房遗直。房遗直的才学乃是子弟们之最,没有人会对他不叹服,魏叔玉也敬他。
房遗直温和对众人笑了笑,互相一一见礼之后,便落座。此后他便沉静了,垂眸缓缓地饮酒,对于众子弟所言之事毫无兴趣。
……
“叔玉,倒和我们说说,郑公今早突然问你晋阳公主,到底是什么意图?”萧锴忽然笑嘻嘻问。
“对啊!”其余子弟都跟着热闹起哄,纷纷臆测起来。
房遗直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抬眼瞟魏叔玉方向。
尉迟宝琪则正乐呵呵的在房遗直身边咬耳朵,跟他说风月楼里最著名的都知苗绯绯是如何地迷人,如何懂吟诗作赋。如果他有兴致,他们今晚倒是可以一起和绯绯姑娘谈论一下风月。
“无聊。”房遗直收回目光,把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了,却看都没看尉迟宝琪。也不知他这声无聊,是说那边开玩笑的子弟们,还是在说尉迟宝琪的提的主意。
尉迟宝琪则自动认定为后者,“诶,这怎么是无聊呢,你知道她多难邀约么,魏叔玉他们想约还约不到呢,亏得我在京城人缘好,才有此机会。你若不不愿意就算了,但到时候可别怪兄弟没有把好事儿跟你同享。”
房遗直看眼木樨。片刻之后,便有随从从屋外进来,跑到房遗直耳边嘀咕什么。众人也看在眼里。
房遗直随即起身,以家中有急事为由和众人告辞。
出了风月楼后,却也巧了,正见程处弼骑马过来。
程处弼见了房遗直,立刻跳下马,又看眼风月楼,板着一张脸对其道:“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