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死士完全不是数百金吾卫的对手,不过半个时辰便被杀了个干净,邢府也被攻破。
王鉷担心这些闯进去的金吾卫会伤了自己弟弟的性命,连忙大声道:勿要伤我弟性命!
这下就连一直没说话的高力士都诧异看了王鉷一眼,心里轻叹了一声,再看王鉷的眼神已经如看一个死人一般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下王鉷是彻底撇不清了。
杨国忠没有让王鉷有机会接触王焊,他以避嫌为由径直把王焊带入了大理寺狱。
第二日,杨国忠便亲自来拷问王焊。
王焊被挂在刑架上,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气息微弱,血水在脚下积成了一窝血泊。
他招了吗?杨国忠被牢狱中的血气冲的皱了皱眉,拿出手帕捂着鼻子询问刑吏。
刑吏猫着腰摇了摇头:嘴硬的很,什么刑都上了,他打死都不签字画押。
杨国忠皱了皱眉:把他泼醒,本相亲自问他。
一盆水泼下,王焊疼得身体抽搐,嘴里发出嗬嗬的断气声,杨国忠此时也不嫌脏污了,直接垫着帕子托起王焊的头。
你说实话,御史大夫是不是和你一同造反了,你承认了,本相便放了你。杨国忠低声引诱着。
王焊呸一声把血沫喷到了杨国忠脸上:没有,我大兄何等人物,岂容你这等无赖小人陷害。
杨国忠抬起袖子擦着脸:王鉷难道是个好东西吗,他也算何等人物,他比我还有钱,还不都是贪来的钱打,严刑拷打,本相不信他的骨头能硬的打死都不服软!
他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可王鉷年年给圣人弄的那一大笔钱难道干净吗。
御史大夫是不是你等同党?
王焊艰难摇了摇头。
他本来也只是想作乱,趁乱杀了杨国忠罢了。纵然他不算聪明,可也知道绝对不能认谋反之罪。
御史大夫是不是你等同党!
过了一阵,杨国忠又问了一遍,却再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刑吏走上前查探,抬头道:人死了。
杨国忠骂骂咧咧:真是废物。
他的证据就这么没了。
过了片刻,杨国忠忽然站起来,一手捞过了桌案上的证词,走到王焊身边握着他的手指沾了沾地上的血,按下了手印。
很好,画完押了。杨国忠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发现每个人都识相低下了头,脸上笑容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