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爆炸,炮弹落地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无数铁皮伴随着爆炸声四射,如雷声滚滚。那原本的靶子早就被炸得粉碎,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半米多深,三米多宽的大洞。
“这。。韦实惊人了些。”丁日昌见此不得不赞叹道。
华蘅芳面露笑意,又取过西洋镜交与丁日昌手中:“大人请再用望远镜一观。”
丁日昌闻言,接过望远镜向那大洞看去,见得除了那半米深大洞,其四周还有无数铁皮飞射的痕迹,更有一大树不幸被残碎铁皮擦过,树干间竟出现了一道镂空的口子,这口子足有一人拳头大小,着铁皮杀伤力可以想见。
至此,丁日昌不得不大惊失色,若是这铁皮擦到人的脖子上,便是大罗金仙怕也救不回来了吧。
“此炮当可谓当世第一神器也。”
第95章洋务运动(二十六)
丁日昌一日的安庆内军械所之旅可谓大开眼界,甚至对华蘅芳产生了高山仰止的感觉。凭他往日自诩精通火炮洋务,但未曾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现在想来,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
丁日昌生性直爽,并非自怨自艾之人,当下想通之后,便执意要拜华蘅芳为师。丁日昌乃朝廷三品大员,手握漕运盐引大权,华蘅芳哪敢受他的礼,自忙推脱,最后,二人值得以兄弟相称,倒也引为一场嘉话。
“华兄如今锻造出此等神器,我大清又有何惧怕那洋人。”完善,丁日昌与华蘅芳把酒言欢,言语间豪气万丈,似乎看到了大清拳踹英法,脚踢沙俄的希望。
华蘅芳虽然也高兴,但却是个现实派,当下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我大清与洋人还需要数年之力,才可一战。”
丁日昌此时对华蘅芳的崇拜已经到了最高点,听见他如此说道,自是相信,且也焦急问道:“为何?”
华蘅芳闻言,用手指沾酒,在桌面上写了一个“铁”字。铁乃锻炼一切现代化军工的必备品,可谓一切之源。
“我中(华)炼铁最早可追述到春秋时期,经过千年的发展,如今乃是用焦炭炼铁。这焦炭所锻之铁远不及西洋之铁。而若要炼制新炮,非西洋之铁不可。”
丁日昌听了华蘅芳的话,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的确,如今安庆内军械所用之铁全赖西洋进口,若是一旦中西交战,西方把这洋铁买卖一切断,大清必定深受其害。
“如此这学洋铁之术不可从缓了。不知先生可有略通洋铁之术之人?”
华蘅芳闻言,心下过了过,想出一人,但面上却露出了难色。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