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彤嚣张惯了，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此刻的声音居然抖得不成样子，仿佛受到了惊吓。
“对不起，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话筒那端，周彤连连讨饶，随即电话挂断……
许沫狐疑地看着手机屏幕，眉头紧锁，“什么情况？”
男人拿走手机，敲了敲桌子：“写作业。”
她还未回神，正满腹疑问。
蔺烨已经找出一张数学试卷，是高一的内容：“四十分钟内写完，否则再加一张。”
“四十分钟？”许沫注意力被拉回，看着满满四大页，眉头快拧碎，“我写不完，再加两张也写不完！”
“别废话！”男人拍她的后脑勺。
许沫没准备，脸直接撞在桌面上，鼻子一阵酸涩，差点流出眼泪。
“哇靠！……”刚骂了一句，抬头看见男人冰冷的眼，立即闭嘴。
她不情不愿地拿起笔，埋头写试卷。
题目并不难，不过数量多，专心致志写了四十分钟才勉强写完两页。
“写不完……”她撅着嘴，抬头撇向他。
“继续。”蔺烨正在翻复习资料，头也不抬地说。
许沫对他做了个鬼脸，继续往下写……
“烦死了，烦死了！”十几分钟后，她写到最后一页，倒数三大题一个比一个难，看得她烦躁不已，“我不会写！不会写！”
她拍了拍桌子，毕竟落下了这么多功课，基础跟不上，纵然心算了得，也不是学习的料。
许沫心里有点打退堂鼓，渐渐失去信心……
“自暴自弃，做什么事都不可能成功！”男人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他举手在她脑门上一敲，力道不重，但威慑力十足，“不要半途而废，打起精神！”
“不会就是不会！”她躲开他的手，起身要走，被男人摁住肩膀。
“坐好！”他瞪眼，目光凶狠，“一步一步来。”
他扫一眼试卷，找出高一的数学书，并将需要用到的公式画出来，再给她一一讲解题目。
男人非常有耐心，与平常冷酷无情的样子反差极大，他讲得很细，奈何许沫听得一知半解。
“听不听得懂？”看她一脸懵逼的样子，男人眉头直皱，此刻许沫的表情，就像个智障儿童。
许沫很诚实，直接摇头：“大部分都不懂……”
太难了，到底是谁发明的数学？这么变-态！
闻言，男人黑脸。
“哼。”他突然冷笑，变调的嗓音听着尤其诡异渗人。
“白痴！”他拍她的头，恨铁不成钢。
“你才白痴！”她立刻怼回去，“辅导就辅导，不要进行人身攻击，我要会还用你教吗？……”
她火大，将试卷揉成一团，“没耐心就让陆彦霆来辅导，我又没求你！”
“再提他试试？”男人目光更冷，他把数学书丢在她面前，用力一拍，“现在开始背公式，背不完晚上不许吃饭！”
“卧……”许沫张嘴，还没骂出口，遭来男人戾目一瞪，只得闭嘴，“背就背，拽什么！”
她小声嘀咕，紧接着又被男人拍了一记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