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微微不满。他另一手拿着治瘀伤的膏药,在林之桦泛着青紫的腕部抹了一点,然后打着圈儿仔细按摩。
林之桦端起杯子浅抿了一口便搁置下来,只将双手握住杯沿,仿佛在寻求最后一丝温暖般,攥得极紧。秦木注意到,眉头不觉皱了皱,正准备先将杯子接过来,却听林之桦突然轻声问,“靳远呢?”
“旅馆还有房间,他住下了,我看他跟你差不多,都需要好好想想。”
“嗯……”
简单的对话过后,仍旧是沉默,秦木偏头看一眼林之桦,只见他嘴唇动了动,微微垂眼,神情有些憔悴。
“想说什么就说吧,大不了我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就是!”秦木眨眼,笑得满脸无害,“怎么样?毕竟老师的秘密我都知道了,要再赶我出去,那我可不干!”
林之桦先是一愣,旋即摇了摇头,很无奈,“我只是有点后悔……”
“后悔?后悔让我也听见?”
“不是……”
林之桦说。就在这时,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闪烁的屏幕显示出名字,是林可。林之桦定定望着,握杯的手指轻颤,却没有松开,反而攥得更紧了。
“我来接吧。”
秦木当机立断拿起电话。不出所料,那边传来嫩嫩的童音,是宝宝。
“把拔~”
宝宝好像很高兴。
秦木没有立即应声,先是瞥了眼林之桦,见对方只是盯着手机,明明如此渴望听见的宝宝的声音,却非要拼命压抑。
秦木想了想,对着话筒就大声说,“我是木木,你把拔已经睡觉了!”
“啊?”
宝宝显然很失望。
林之桦再也忍不住,伸手就扑过来,秦木赶紧帮他稳住水杯,而林之桦一碰到手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整个人都焦躁不已。
“没,我还没睡,小函!”
宝宝估计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一片安静。
“小函!小函?”
林之桦又慌忙喊了两声。
“把拔~我在我在~”
宝宝挺疑惑,在电
话那头喊林可,“姑姑~”
“哥,你怎么了?”林可也觉出林之桦语气不对,顿了一下,她突然阴测测说,“姓秦的,是不是你欺负我哥了?”
秦木大呼冤枉,他哪敢呐——
“木木~你欺负把拔~坏人!”
不等秦木替自己伸冤,宝宝也见风使舵加入指控行列。林之桦听着宝宝清亮的小声调,再看秦木有苦难言一脸憋屈,心里松口气的同时也不觉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