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终(烂尾be)(1 / 1)

霖渠有多久没跟他说话了呢,不知道,反正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一个月,两个月,快半年了。霖渠越来越沉默,去录音棚的次数也减少,和他的交流全靠手机,交流内容也只有工作。

至少一半的时间,霖渠就呆在苏园庆的别墅里,没有塔伦吴青或者萧楚炎,只是他自己。

兆城的冬天太冷,塔伦孩子快生了,和吴青去暖和的三亚待产。再往前,她有无数的剧本邀约,除了万物乐队活动,她还要常年跟随剧组。塔伦说的要照顾霖渠一辈子,现在也不能了。

自从上次,做出那种事情之后,萧楚炎就没过苏园庆,霖渠在外见到他的表现让他不敢。他们最近见面,还是两周前出席的活动。现在,有一个配乐下月要交接,郑霞催着他们快点完成。昨天霖渠把deo发给他了,他没什么意见,霖渠做的总比他要好。

但是,也许霖渠愿意和他多说点什么,像以前那样跟他聊聊自己的心得,教他一些特别的节奏型或音色搭配。

总之,想起曾经有说有笑的快乐日子,萧楚炎心动了,突然被满满的思念所裹挟,于是就站到了这里,摁响门铃。他等了一会儿又摁,摁了之后又等。猜想霖渠可能在书房没有听到,或者听到了不想开门。

萧楚炎举起手,指尖停在密码锁的输入板上。他知道密码,可以试试看。犹豫之后放弃了,转身正要离开,门缓缓开了。

霖渠穿着黑色的绒衫,衬得脸色黯淡无光。萧楚炎对他露出微笑,霖渠嘴角抽动,似乎想说点什么,或者也回以微笑,然而失败了。

他往后退,用行动示意萧楚炎进门,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自己则抱着冰凉的奶盒靠在冰箱旁,拧开盖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并不接近他。

萧楚炎换了鞋拉开椅子坐下,转头看着霖渠,发现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就昨天的音乐起了个话头,聊了几句,但霖渠话很少,只是发出模糊的单音节应着,分分钟就把天聊死。

已经很久没听到霖渠说话了,他希望霖渠说点什么。现在虽然看到霖渠还是会想起那些残忍色情的画面,但已经没了过激厌恶的情绪和那种隐隐的抗拒感。他还是喜欢霖渠,他想要修补他们之间的裂痕,他为曾经的行为感到抱歉。

萧楚炎站起来,想面对面地向霖渠诉说自己的心情,但霖渠马上站直了戒备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强奸犯。萧楚炎只能满含歉意地说:“霖渠,对不起,我不会再那样了。”

霖渠仍旧戒备,慢慢把牛奶放到冰箱上。萧楚炎不怀疑,如果自己靠近,霖渠会马上逃走。

霖渠不会对抗、做出有效的反击,他只会挣扎逃跑。

霖渠曾经试图反抗,但是一次次的失败了,受到了更严重的伤害。如同被砍掉了棱角和利刃,他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只能逃跑。

萧楚炎很清楚,他看到那些人是怎样打击、驯服霖渠。此时,他打消了靠近的念头,慢慢把水喝完,提出告辞。在门口换鞋时,他再次道歉:“对不起。”

霖渠隔着一段很长的安全距离跟在他身后,靠在桌子旁看着他换鞋,点点头“唔”了一声。萧楚炎起身,看到霖渠波动的眸光,里面似乎有不舍,一瞬间他的心脏抽痛得不可抑制,几乎站不住。

他转过身去,泪水涌出眼眶,很快离开,回到自己车里痛哭。他知道霖渠没做错什么,霖渠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运气太差碰到了一堆人渣,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霖渠在丹麦演出时倒下了,送到医院急救,检查结果胃癌中期。回到兆城,霖渠住进市医院的病房,剃掉了头发准备化疗。

塔伦和吴青得知消息连夜赶回来。病房里,塔伦完全崩溃了,她俯在霖渠身上压住了自己沉重高耸的肚皮都不顾,哀伤地哇哇大哭,吴青几次去抚都被她推开。

她觉得都是自己这些年没有照顾好霖渠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萧楚炎坐在旁边说不出话来,没有照顾好霖渠的明明是他。当年塔伦三令五申,让他不要背叛霖渠,霖渠承受不起。塔伦是对的,霖渠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萧楚炎看着霖渠瘦削苍白的面孔,在想他是不是要死了,如果他死了,自己的人生又该如何延续……

霖渠醒着,但话很少,只对塔伦和吴青说几句。塔伦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就日复一日的沉默着,此刻,萧楚炎明显感觉到霖渠语言能力退化了,他被悔悟的愁绪不断鞭挞着。

塔伦挺着大肚子坐在霖渠身边握着他的手,泪水干了又流。吴青让她去休息,这样一直坐着会腰酸背痛。但塔伦不愿意,似乎离开一下霖渠就会没了。

今天下午张轩逸也过来,塔伦看到他了,没精力理会。萧楚炎颓丧地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手边放着保温袋,里面是精心制作地便当,还有霖渠最爱的酒酿奶。

但霖渠不能吃了,萧楚炎不知道他多久没有好好吃饭。霖渠的手艺差得一塌糊涂,没有自己没有塔伦,他就胡乱做一点,随便吃下去,饥一顿饱一顿,无人照顾就生病了,病得越来越重,愈发不懂得照顾自己,甚至滥用药物……

也许霖渠骨子里就有很严重的自毁倾向。

萧楚炎胡思乱想,张轩逸隔着玻璃抚摸霖渠憔悴地面孔,问他:“你们分手了吗?”

他摇摇头,又想起张轩逸背对着他,看不到,但实在不想再表示一次,所以沉默着。张轩逸又说:“我想进去看看他,我很想他。”

张轩逸红着眼转过身来:“知道吗,霖渠对人的信任在幼年就被大量透支了,他就是在一次次背叛和伤害中度过自己的前半生,终于承受不住了吧。”

萧楚炎垂下手,低着头无力道:“对不起。”

有这么一次,杜威跟着伽罗纳外出约会,在到达之前约会地点都是个秘密。鉴于伽罗纳说很好玩很有趣,杜威就满怀期待。

因为他俩已经过了好一段缺乏独处空间的日子,所以在杜威的想象里,好玩的地方,那必定是私密的、只有他们俩的、可以随心所欲尽情放肆的。

或者也是些刺激的户外运动,伽罗纳说把小宝宝养到两岁送进了托儿所,就解放了,可以外出嗨皮了,冲浪潜水登高,还要体验一次万米高空跳伞——说这个危险性太大,以前不敢。那现在为什么敢了呢,听着像是无所顾忌可以去送死了。估计战败这几年受的刺激太大,以至于现在什么高空跳伞都jt了。

只是这大晚上的户外运动不适合,想来只能出了会儿神,慢吞吞道:“翼格背叛了萨萨克,而我听到消息,你也参与了对战俘的处决。”

主持人:“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台下强奸犯们积极举手:“攻,是攻方!莽虎是受。”

主持人黄牌警告:“未经允许随意发言,每人都记一次,再有下次直接出去。别怪我不讲道理,地狱的强奸犯就这种待遇。”

沈砚对这个性癖变态性格难搞的主持人的不满减弱了很多,他礼貌地问:“if番外里的剧情设定采访能用吗?”

主持人询问过导演,说:“可以。”

沈砚:“那我是攻他是受。”

莽虎满头问号,既不知道攻受什么意思,也不知道if番外什么意思,不过他没问。

主持人:“五十二问,为什么会如此决定,沈砚?”

沈砚说:“他不想做,完全不主动。我又很想做,他也为我着想,就这样了。”

主持人:“下一题……你对现在的状况满意吗?”

沈砚敌视大熊荷兰人以及台下一众:“不满意,非常不满意!操!”

莽虎:我也不满意,我再穷再累都没想过死。

荷兰人默默地说:“我们也不满意……”

主持人:“请问初次h的地点是?”

荷兰人举手,主持人点他:“你说。”

荷兰人拍拍大熊肩膀:“我代他举的,他能说话吗?”

主持人:“说。”

大熊言简意赅生怕说多被扣帽子:“宿舍里。”

沈砚:“我们是在家里卧室里。”

主持人:“当时什么感觉?犯人可以自由发言了,主义言辞尺度。”

大熊说:“我是他的第一个,憋了一年,感觉爽死了。”

莽虎往左边挪远离他们:很痛,肚子疼,很恶心。

沈砚说:“被夹得有点痛,总体而言很舒服,很心疼他。”

主持人:“当时对方的样子是?”

大熊看着莽虎:“他惨兮兮的,我好像揍他了,他哭得很惨,流血把被子弄脏了,好像处女落红一样。”

莽虎拒绝回答。

沈砚说:“我先给他弄出来,他脸非常红,喘得很厉害,样子很性感。我要进去的时候他让我轻一点,我就没再做了,打算自己去浴室解决,他太紧张了。他问我一定要这样吗?我说也不是,但我太想做,太想占有他,他就没再抗拒,敞开身体配合我。”

莽虎,强奸犯们听得直吞口水,硬了。

莽虎疑惑:你在说我,我们俩做爱?

沈砚:“是啊,if番外里你没死,下了床跟我回家了,我们在一起了。”

莽虎疑惑,也不理解为什么跟沈砚回家他俩会在一起还做爱。沈砚有女朋友,而且他们两个都不是同性恋。不过他还是没问,就自己默默思索。

主持人:“初夜早晨你的第一句话是?”

大熊:“我跟他舌吻,问他还想要吗。”

荷兰人:“你真棒,你太棒了,老天爷。”

沈砚:“我说,感觉怎么样?莽虎说,好像有点痛。我就在他额角亲了一下,说:我爱你,下次轻一点。然后他笑了。”

主持人:“每周h的次数?”

大熊细数:“我们所有人加起来……四五十次吧……”

荷兰人拿胳膊肘捅他:“有些话别说,当心被赶出去。”

大熊说:“就第一个星期比较狠,之后约定好了每天就两个人。”

沈砚狠狠瞪大熊:“人渣!我和莽虎一个月一两次,他不太想做,阴影太严重了,他害怕,我不会强迫他,他身上全是这些畜生弄出来的伤疤!妈的还敢上来装模作样?我把你头都拧下来!”

沈砚越说越激动,他站起身来,主持人赶忙拦住:“六天,还有一小时就录完了,冷静!”

等沈砚退下,她继续问:“觉得最理想的情况是每周几次?

强奸犯们当然是每天都要,以免激怒沈砚,大熊和荷兰人都收声了,一到这种问题沈砚就支支吾吾:“我最好是每周有个一两次,不然憋得难受,容易停不下来,那他也很辛苦。”

莽虎兀自思索,百思不解,实在忍不住了,他悄悄问沈砚:我们真的当情侣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沈砚小声说:“是啊,你跟我回家之后因为船上的遭遇状态很差,在陆地上也不习惯,都是我照顾你,我们晚上还睡一起,我抱着你你没拒绝,我亲你你也没拒绝,就这样了。”

“啊……”莽虎感觉有画面了。

沈砚问他:“你不愿意吗?”

莽虎比划:我之前一直想娶老婆的,不过现在就……还是别耽误人姑娘吧。

沈砚笑起来:“不能耽误姑娘但能耽误我是吗?行吧,你耽误我吧,我想让你耽误。”

两人相视而笑,一时间气氛甜蜜。

主持人咳了一下,提醒他们:“好了好了,打情骂俏等结束去房间里。六十问,那么理想的是怎样的h呢?”

大熊解释:“我们不是一直都暴力,不然人都干死了,之后其实特别照顾莽虎,对他很好的。”

莽虎表情难看,有点忍无可忍了:不能让他闭嘴吗?

“好好,你们两个罪犯发言注意点,不考虑受害人的心理感受就把你们拖出去……”主持人看向莽虎,用哄人地语气问他,“那么对于这个问题,莽虎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莽虎眼里只有恨,他手上的动作很快,做得很用力:我在自杀前那里一直出血,我痛得实在受不了了,但我说不出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早点跳下去就不用忍受这些了。

沈砚心疼地握住他的手。看着莽虎这样,听完他的指控,强奸犯们更硬了。

主持人:“自己最敏感的地方是哪里?”

莽虎看向沈砚:这些问题到底是要干嘛,能不问这种问题吗?

大熊说:“我鸡鸡铭感。”

荷兰人说:“我耳朵很敏感”

沈砚唾他们:“谁关心你们敏感不敏感!下一个问题。”

主持人:“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大熊坏笑:“小老虎最敏感的,当然是小穴啊。”

荷兰人听劝,他装好人:“这样的问题会让小老虎产生不好的回忆,我拒绝回答。”

主持人:“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沈砚莽虎,你俩真不答是吧?大熊,你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大熊迫不及待地大放厥词:“妈的骚啊,骚得不得了!老子第一次操男人,没想到这么骚这么带劲!那逼不要太会夹,夹得紧得不得了!不要太会夹,真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里面!”

主持人两眼放光:“嗯,荷兰人?”

荷兰人说:“我有过霸占小老虎一整天,到最后动一下他就哭,逼都操开了,里面充血肉玫瑰红彤彤的一缩一胀特别骚。”

莽虎呼吸不大对了,他低着头握紧了拳头。

沈砚站起身来:“够了没,你不是说不考虑受害人的感受就把他们拖出去吗?你这到底采访他俩还是采访我俩,要不我俩走不打扰你们?”

主持人说:“哎呀你俩不能走,走了还哪来的六天啊?真是对不起,那麻烦你和莽虎认真回答问题吧,莽虎不喜欢也得忍一忍,要不然我们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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