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肖肖(1 / 1)

凌凄心虚,僵直站着蜷起了脚趾,好不容易请走了肖潇予,他手忙脚乱地把整个屋子都打扫了一遍,又再弄乱成平时的模样。他紧张得忘记了穿鞋,也没感觉出地凉。

程逸帆瞟了一眼程逸思,懒理他那神神叨叨,蹲下把自己的棉拖鞋摆到凌凄脚边,“怎么不穿鞋?”说着他就去抓凌凄的脚,凌凄缩了一下还是听话伸了进去。

程逸思仍在满屋子嗅,嘴里嚷着不对不对,凌凄面不改色,背脊全是汗。

程逸帆也跟着嗅了嗅说道:“当然不是你的味儿,是羊肉的味儿。”他停了一下又说,“还有清洁剂的味儿,凄凄搞卫生了吧。”可说完程逸帆也眉尖轻蹙,他也察觉哪里不对,屋子是乱的,可又好像很干净。

程逸思像只领地被涉足的狗,心里烦得很,语气略带了质问的调调,他回道:“不不不,不是肉味儿,也不是我们的味儿……凄凄,今天有人来过?”

凌凄不动声色余光扫视一周,明明自己开窗通风又仔细清洁了一遍,还炖了味道较重的羊排,不应该啊……于是他斗胆撒了个谎:“今天燃气公司来查管道,来了两个人。”

程逸帆心情诡异,侵犯了凌凄的家又侵犯了他的人,程逸帆始终有些愧疚。个子就到他胸口的凌凄总让他有种不得坐视不管的引力,此时程逸思的无礼更是让他加倍地烦闷,他说道:“你那狗鼻子太敏感,别一点异味就疑神疑鬼的,来人怎么了,人家凄凄就不能来个朋友吗?”

程逸思真是个狗鼻子,发霉长菌他都能闻见,就连凌凄偶尔内分泌失调他也能察觉,就是不对劲,不是来个人那么简单,这明明是同性腺体的味道。可他找不到痕迹,也只好作罢。

程逸思是那藏不住事儿的,吃饭的时候又开始发难,“凌凄你在这儿有朋友吗?”

凌凄细嚼慢咽,将嘴里的米饭咽了才回:“有啊。”

程逸思搁下筷子,面露不悦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朋友。”

坐在对面的程逸帆睨着凌凄,他能感受程逸思不满的情绪,不想他继续为难,低声想劝:“你干嘛呀?”

程逸思被打断显露更多的怒意,挑衅似的,“我聊天啊。”

随即他又看向凌凄说道:“你不是从南方来的吗?你不是说就是为了走远点,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才来这儿的吗?你哪来的朋友?”

凌凄低头盯着手里的碗,鼻息间渗着悲音,对于没有朋友的凌凄来说,这话有些刺耳,他低声回道:“我有些同学出了国,他们偶尔回来会在这边落地。”

程逸思脸色越发难看,提高了音调说道:“同学?你不是说读书的时候都没关系好的同学吗?他们回趟国还能特意来找你?”

声声入耳,句句扎心,字字提醒凌凄的无人惦记,他有些倔强地辩驳道:“也有关系好的。”

虽然那个人只是想操他。

程逸思冷笑一声,问道:“男的女的?”

程逸帆见苗头越发不对,凌凄低着头脸色逐渐青白,他解围道:“程逸思,你要干嘛,他有没有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

程逸思回问:“你不想知道谁会来我们家吗?”

这下程逸帆也有些起急,说道:“你够了,这不是我们家,我们家在对面。”

程逸思朝他哥翻了个白眼,又对着凌凄质问道:“今天谁来过?”

凌凄本就心里不舒服,面对着不客气的发问只淡淡回答:“我都说了,燃气公司来查管道,你爱信不信。”

程逸帆也剑拔弩张,插话道:“程逸思你吃错药啦,就算是凄凄的朋友来了,他也没义务跟你交代。”

程逸思往后一仰靠在椅背,刻薄道:“哥,我们在这儿住了一年了,他连邻居家的狗都不会打招呼,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主动跟人说过话?谁跟他做朋友?他敢跟谁做朋友?”

程逸帆瞧着凌凄眼眶开始红,瞪着程逸思说道:“你非要这样说话吗?小时候没教过你规矩?”

程逸思看向凌凄又是一声冷笑,他说:“哟,摆这脸给谁看呢,我就是不喜欢不打招呼随便来人,我洁癖。”

程逸帆怒道:“程逸思,你够了,洁癖你回你自己家去,别跟这儿膈应人。”

程逸思一听不乐意了,他挑起眉,更是没好调,“我膈应?程逸帆,你他妈现在也敢骂我了?”

一向温顺的程逸帆确是鲜少如此锋利,他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冷冷回道:“我怎么不能说你,我是你哥,你要是学不会说话就滚回去。”

程逸思大叫一声:“程逸帆!我给你机会再说一遍。”

程逸帆扬起下巴,“我说……”

这时凌凄端着自己几乎没动筷的碗蓦地站了起来,椅子被推得发出难听的刮地声,打断了程逸帆的话,他淡淡的语气似是不带情绪,话从两片无力的唇瓣间流出,“你们别吵了,逸思说得对,我没有朋友,这里没有,老家也没有,更不会有人来找我,你们放心好了。”语毕就转身走向厨房,他走得很快,像是怕中途泄气会碎一地似的。

程逸思没任何歉意,得意洋洋地朝他哥哥吐舌,小声说道:“我就说他没朋友吧,他说过的,他只有我一个朋友。”

程逸帆挥手做了个要打他的动作,斥道:“闭嘴吧你。”

程逸思高兴地脸凑前挑衅,“打啊打啊,我就不闭,他还跟我说他跟你都不熟,他只跟我聊天。”

程逸帆当是打不下手,气得没话,无奈道:“你有时侯真的,很让人讨厌,看上你我真是瞎了狗眼了。”

程逸思趴在桌子上凑到程逸帆脸边,耳语道:“这屋里味儿不对,不是我的味儿。”说完又改口,“不是我们的味儿。”

程逸帆回:“不是就不是,你想说什么?”

程逸思瞟了一眼厨房里的凌凄,继续趴在程逸帆耳边说:“你就不怕他哪天交了男朋友,咱们可就不能在这儿了。”

程逸帆倒是正直,他说:“那是他的自由,你没资格过问,我也没有。”

程逸思啧了一声说:“我没你大度,我很喜欢现在这样,我不想改变,再说了,你看凌凄那一副谁看了都想欺负一把的模样,万一哪天交了坏朋友,欺负他可怎么办。”

程逸帆蓦地有些酸,蹙眉道:“怎么没见你这么担心过我呀?”

程逸思一本正经起来,“你不一样,你本就朋友多,我哪管得过来。就算我想管,你会听我的吗?您跟他可不一样,您是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丢了猫也要去帮着找的人,我可不想管你,管你太累,况且,量你也找不到比我还好看的人。”

说得在理又让人发涩,程逸帆呵笑道:“那你就能管得了凌凄?”

程逸思眼里溢出丝丝笑意,说道:“他不一样,没人跟他做朋友,他就只有我一个朋友。”

他只能有我一个朋友。

程逸思偷偷瞄了一眼凌凄,单薄的背脊透着凉,莫名的冷意钻进心底化成火,也散成了疼。

“我喜欢你,肖潇予。”

脱口而出的话,凌凄也觉惊讶,就只是想哄哄他,怎的就说了这句。以前凌凄从未正式地说过这句话,有些话越是真越是在意,就越是说不出口,在三分真七分假的时候,信手拈来。

四个字说得肖潇予一阵心动,可他再不敢问是只喜欢我吗,他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以前凌凄不曾说,可他每个眼神里都瞧得见欢喜,如今他的眼睛分了神,哪怕在他高潮的时候也不忘看钟。这几个字实实在在撞进耳朵,他却知道他是见不得光的,就跟以前的凌凄一样。

肖潇予更清楚若他任性,法地乱推,想让男人停下。发了疯的骑手还在征服野马的兴奋中激荡,他哪里会顾及底下打着高潮颤的人无力的挣扎,每一次推搡更似助兴,他越是吃不住吻求饶越是想让他更狼狈不堪。

“求你了,我想尿尿。”

“尿我身上。”

“我尿不出来,憋着好难受。”

“不要憋,尿我身上。”

凌凄整个下半身都麻了,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憋尿上面,他仍不懈地想要推开男人,抓得他后背和侧腰全是血痕。可尿意也逐渐化成阵阵快感流淌于身体,从深处蔓延开来,敲碎了他的注意力。

“肖肖,我真的要疯了,我想去厕所。”

“尿我身上,我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肖潇予卯足了劲往里顶,顶得凌凄哭腔也出来了,“啊……我不要……不要……我尿不出来。”

不要在床上就是要对吧,肖潇予勾着胜利者的嘴角,他善于观察驯服对象的细微反应,很快就找到让马儿崩溃的点。

“这里对吧?他们让你尿过吗?”

话落在凌凄耳中,顶在他敏感点上的阴茎也重重碾过,一次不够两次三次直到数不清,一下比一下重,从他嗓子里蹦出的不要也从清晰撞至零碎。瓷白皮肤下漫上来的红潮从颈后泛滥,澎湃至肩头渲染到前胸,眼角湿气凝聚成珠再被晃散洒落,一切都告示着他初次经历这般的崩溃。

“宝宝,你的咔嚓落下,他颤颤接过暗红小本,走出柜台,一切都不真实,兜里的两个钢镚跟他一块走出来了,曾经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凌凄光顾着激动,早就把值机小姐说的休息室抛到脑后,而这时的休息室里,杜蒙正坐在显眼的位置吃着云吞面,抻着脑袋盯着入口,隐秘角落里一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男人翻着报纸,余光却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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