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泰不满道:“先生!我是个男人,男人……可不能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容。”
窦庭策:“那要用什么?你们的语言太复杂,我搞不懂。”
福康泰:“用英俊、俊美、俊朗。”
窦庭策喝了口红茶:“好,你很英俊。”
福康泰:“先生也很俊美,那个……先生能让我戴一下那个目镜吗?你是怎么卡在眼睛上的?”
窦庭策放下茶杯把桌上的目镜递了过来,福康泰拿到手里朝里边看了看,看到眼前的情形一下便被放大了好几倍,果真如自己所想,就是一个放大镜,神奇的是可以直接卡在眼睛上解放双手。
福康泰试着把镜筒放在眼皮上,刚一放下,镜筒就从眼皮上滑落了下来,惊得连忙伸手去接,却早已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先自己一步将掉落的目镜接到了手里:“你要小心,这目镜是我从意大利带过来的,很贵的,摔坏了还要托人从国外带过来。”
福康泰连连点头:“对不起先生,是我马虎了,为什么卡不上?需要哪里用力吗?”
窦庭策接过目镜轻轻罩在眼睛上,上下眼眶微微用力一夹便顺利的把目镜卡顺利的卡在了眼睛上:“看到了吗?要用上下眼眶的骨头和肌肉夹一下,再试试。”
福康泰按窦庭策所说的办法再次试了一下,果然一下就牢牢的卡在了眼睛上,不由得兴奋的笑道:“哈哈,我学会了!”
话音刚落,目镜便再次从眼睛上滑落,这次,福康泰是自己接到了手里,看了一眼一脸担心的窦庭策,说道:“这次我接住了。”
窦庭策:“戴着目镜的时候不能大喊大叫大笑,牵动脸部肌肉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福康泰:“我知道了,先生,能打开这只座钟的后盖让我看一眼吗?我想看看这些复杂的齿轮到底是怎么转动才能带着前边的表针不停旋转的!”
窦庭策站起身让开位置,递给福康泰一把螺丝刀:“来,你亲手来打开。”
跟了窦庭策半年,福康泰一直做的都是端茶送水、递送工具之类的琐事,这还是窦庭策第一次肯让自己亲自动手去触碰这昂贵又精密的西洋座钟,福康泰握着螺丝刀的手轻轻的颤抖着一点点开始拧开这只有着精美雕饰的长方形座钟后壁的螺丝,窦庭策站在身后将自己修长的大手轻轻按在福康泰的肩膀上:“不要紧张。”
福康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如同大树般高大的窦庭策,自己后脑勺恰巧刚到窦庭策宽厚的肩膀处,这个角度仰着脸正好看到窦庭策刀削般坚毅的下巴轮廓,甚至可以看到他下巴上一圈浅浅的胡茬。
窦庭策:“看什么?”
福康泰回过神:“没什么……第一次动手有点紧张。”
福康泰紧紧张张的卸下了后壁的几颗螺丝,双手轻轻的抠着这薄薄的木板制成的座钟后壁,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把这木制后壁轻轻的拆了下来,打开这后壁的一刹那,福康泰的眼睛顿时便被里边大大小小相互交错的齿轮惊呆了!
福康泰:“先生,这么多的齿轮怎么能保证一个不错,而且还可以准确的相互咬合、转动呢!”
窦庭策:“这是艺术,你先不用着急,一步步来,先认识下这些齿轮的作用和工作原理,来,你用手转一下这个大的齿轮试试。”
福康泰小心翼翼的手食指拨动了一下那个大大的齿轮,便看到其他几个小齿轮马上联动的带着中间的一根竖轴缓缓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