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风心知若不说出实情,想必恭正琏也不会搭理他。
他这言一出,秋续离倒是冷道,“那魔头作恶多端,怎么能救?”
秋小风急得要命,冷汗直流,想不出别的招,索性挥剑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道,“你若不救他,若是他死了,我也跟着他一起下黄泉去!”
秋续离目光怔了怔,又咬牙切齿道,“不救!你要死就死吧!”秋续离转身就进了门去,袖子一挥“哐当”关上了门,只余恭正琏和秋小风留在外头。
秋小风果真就要在脖子上抹一剑,恭正琏只能摇头叹气,道,“我去看看。带路。”
秋小风一听此言,恍然回过神来,眼眶已经红了,道,“多谢恭神医!”
秋小风把恭正琏请到了他那别院中,一路恭顺无比,又亲手开了屋子的门。恭正琏走进去,看到那床上卧着一个人,脸色虚弱苍白,可不就是叱咤风云的魔教教主鱼桓离。没想到秋小风金屋藏娇,藏的是他。
恭正琏只号了一下脉,又说,“你把他的穴道解开。”
秋小风犹豫,眼见恭正琏要转身走,连忙解开了穴道,又望向他。
恭正琏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又蹙眉道,“你既然愿意同他一起死,就不该救他。你若要他安生长命,就不该将他折腾成这样。”
“他、他武功好,我、我以为……”
“他就伤未愈又添新伤,所练武功阴邪至极,寒毒入体。你又封住他的穴道,五脏六腑更无内力保护,是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
恭正琏从来不干些包扎的粗活,每回都是开了药让别人去干。他又顺手写了几个方子,留下了瓶创伤药,又说,“你给他抹上,药不一定有用,若是他三日之后醒不来,就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
恭正琏也不管秋小风愣在那里做什么,转身就出了门去。
这话若是别的大夫说,秋小风只当他是庸医,不足为信。但从恭正琏嘴中说出来却觉得毛骨悚然,连这江湖上最负盛名,医术高超,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也说出这种话。秋小风脸色苍白,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双目通红,“我、我错了。”
他连忙叫人去照着方子熬药,又叫人弄了一盆热水来,依着恭正琏的说法,将伤处全都涂满了药膏,又仔细的用纱布包扎起来,每过几个时辰就要更换。秋小风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出了差错,如履薄冰。
太阳东升西落,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秋小风每日守在屋中,哪里也不去。
秋小风在他苍白的脸上轻轻吻了吻,又坐在椅子上不动了。他如同着了魔一样的看着那毫无表情毫无生气的面孔。
直到第三日过去,东篱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气息也愈发微弱了。
他真的不再醒过来了。
那疼痛的感觉很轻,却在一层一层地加深,忽然就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在他的心上撕裂出一个血淋淋的伤疤,触之即痛,痛不欲生。
秋小风只觉得喉咙一甜,呕出一口血来。
他目光迷离的看着死气沉沉地人。
“篱篱,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不会把魔教的事情说出去的……”
“左道拔了我全部的手指甲我也没说,你信我吧。”
“你醒过来吧。”
“以后我、我决不再欺负你了……”
秋小风紧紧握住他的手,就是不松开,忽而一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