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头有人谈话,说,“让我进去看看。”
那个领头的声音,“主子,牢房湿寒,怎能让您屈尊。”
“放肆,你竟然拦我?”
“不敢。只是主子你万金之躯,自然得小心护着。牢房里关着的都是些穷凶恶极之徒,怕伤了您。”
“私设牢狱,是谁允许的?”
“主子,您还是请回吧。”
“你——”
“还不送主子回去休息。”
“是。”
秋小风听出那个主子的声音有点儿耳熟,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是谁。过了一会儿,脚步声近了,秋小风抬眼便看到了那个领头站在他面前。他的黑布靴上沾染着泥渍,只怕是院子里带过来的。
那领头的说,“你还是不肯说?”
秋小风缄口不言。
那领头又坐在那张椅子上,看着秋小风,点头让人把饭菜端给他。秋小风知道没毒,在这里杀了人,就算是官府也查不到。何必要浪费那一袋□□。
秋小风把饭吃了个精光。
擦了擦嘴,坐在地上看着那个总领。
“既然吃完了,那就接着上刑。”领头便叫人把秋小风拖出来。秋小风坐在地上,身上已经皮开肉绽,不碰都疼。那烙铁烫坏的那块已经化脓,恶心得很。
秋小风吃不准那人会不会真的弄死他,于是便道,“我说。”
原本领头便知道秋小风有猫腻,此刻见到他开了口,便生出一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感慨来。
“说。”
“我以往在府上,看见有个人偷偷摸摸对着外面放鸽子,我当时只看到一个背影,猜想是他往外通风报信,因而对他多留意了几分……”
秋小风胡编乱造,放鸽子这种事,向来刺客都有的。
见秋小风说中,便道,“我下属同样看见有人半夜里放鸽子,你说你碰巧看见,你可认得他?”
“我经常同他一起做工,名字倒是记不得太清楚,那个人姓李……”秋小风观察着那个里头的脸色,见他变色,又说,“不、不对,姓陈。”
“对,是姓陈。”
秋小风又给蒙对了,只要扩大了范围,总会说得中。
“你带我去见他,我能认出来。你若是不信我……”秋小风说到了一半,忽然昏死过去。总领也有点怀疑,拿不准是他看到了刺客,眼见他昏迷过去,为了不放过一丝一点的机会,便叫上大夫,稍微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把他给弄醒。
总领拉着秋小风往院子外头走,许久没见到过太阳,眼睛又不适应了,秋小风只得将眼睛眯起来。那总领边走边说,“那人是姓陈,只可惜放火之事后就不知所踪,我断定他还在府上,只是杀了人易容。可是易容容易,但缩骨难,你若是见过他,一定能认出那个人的身形。”
“总领为何不叫您的手下来确认。”
“他死了。”
过了一会儿,方管家就将这府上的所有小厮丫头都召集到了院子里来,好让秋小风一个一个的辨认。秋小风并没有见过什么细作,因而在每个人面前都停留了一段时间,盯着脸看许久。
小厮各个毛骨悚然,生怕秋小风指认。
尤其是那个劈柴小哥,从前的罪过秋小风,害怕秋小风拉他下水。当秋小风走过他边上,那小哥被吓得尿了一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