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银票,我就收下了。多谢贵府美意。”
说罢他就将银票接过来,随便放进了袖子里,转身就要走。然而在几人感叹“不过如此,也是见钱眼开,少爷的眼光一向不咋的”的时候,银票又从那人袖子里飘出来。
不仅不咋地,还很马虎。
领头的又将银票捡起来。
只是这捡起来一看,却叫他傻眼了。这银票分明不是之前那张。之前那张是五百两的,而这掉出来的一张是一千两的。
领头的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由衷的疑惑,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等到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又只当这人不过有些闲钱,兴许就是某个商人家的公子罢了,不必多加理会。便叫人转告段章,说那人不过收了钱走了,并不是他
第64章黎还
段章被关在屋子里,心中烦闷极了,老头子办起事来可谓雷厉风行,滴水不漏。若是他派人去怎样威胁灭口,岂不是就他害了他。
“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开门。”
外头有人说话,朦胧的影子映在窗户上,他还能分辨出此人双手托着食盘的姿态。段章索性把鞋子一脱就往床上躺,敲着二郎腿,两双手垫在脑后,“大哥这么晚是来看我的笑话?”
便知他不会乖乖听话,索性段承便自己那钥匙开了门。他推开门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又道,“不过一年,江湖上便要推选出下一任武林盟主,我段家上下无一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只有你每日游手好闲,不知进取!那个人你也不要再去见了,恐怕你招惹不起!”
一听此言,段章冷笑了几声,“这江湖上无一不知大哥才是众望所归,我这等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又怎会是武林盟主的料子!”
段承叹气,“即便如此,你也该帮衬家里,幺弟身体不好时常犯些病症,你这做哥哥的也该多关心体谅,不闻不问像什么样!”
段章沉默不语了半天,又问,“爹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不过如往常一样,随便弄了些银子打发。”
“那他收了?”
“收了。”
段章不信,又迷惘了,问,“他真的收了?”
他语调低沉,神情恹恹,段承又怕他给郁闷出病来,只得解释,“他是收了那五百两的,后来又故意掉了张一千两的出来。听见我段府的名号也神色自若毫无惧意,定然是江湖上某个名声显赫之人。他接近你必是怀有目的,你也别想得太过天真!”
“他并不知我是段家的人!”
“二弟,你不知人心难测,切莫意气用事!”段承说完,认为理应让段章自己想个明白,只叮嘱了一句“桌子上的饭吃完”就起身出了门。随着一声闷响,那月光被关在了屋外,整个屋子里宁静得使人发慌。
段章听见段承的脚步声走远了,便从床上起来踱步到了桌子边,拿着筷子挑挑拣拣地吃了一些。
他一直在重复想着段承说的话,心中也没有底。那样一个仙风道骨之人怎会如旁人一样趋利逐势?他又猛然间想起今日日落之时那柔情的一吻,觉得就算如此,他也再无法自拔了。
他在屋子里焦急的呆了两天,终于忍不住瞒过了侍卫偷偷摸摸地从院子里出去,一路往那河边走,在附近转了又转却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人的影子,就连名字也不知道呢。他心中沮丧,以为那人就此离他而去,再也不会相见了。
然而等到他回了城中,却在一处茶肆里看到了他,他穿着一身淡泊宁静的紫衣,一手拿着白瓷杯微漾,手腕轻轻一扬,小饮一口。那唇色便被水光浸润,又软又嫩,要是能一亲芳泽……不对!他连忙打住,又不自在的咳了几声,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又理了一下衣襟,才慢慢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你怎在此处?我爹可有为难你?”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