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正巧到此处来了,正在里屋,你若是有什么冤情便要仔仔细细地向白老板说明,否则,这嫁衣的损失,总要有人负责,那可由不得你了。”那女子说完,便抬起脚往里间走。
秋小风亦步亦趋的跟着。
越往里走,就越能嗅到其中的药味儿。
那女子恭恭敬敬地往边上退开一步,道,“白老板,这便是秋小风。”
秋小风这才打量起这位白老板的模样来。
虽说在夺宝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之后秋小风却将此人忘了个干干净净,只是猛然见到了,想起来一星半点,这人是个要死不活的药罐子,连参与夺宝大会也是这么一碗药一碗药的将息着,时不时便又要撕心裂肺的咳个几声。
“你便是秋小风?”
“小人正是。”秋小风答。
“那日夺宝大会上闹得沸沸扬扬,我倒是听说了,只是因着身体不适早早离场,颇为遗憾。”白笑坐在铺就着棉垫地沉香木椅上,意有所指的说。
“那么大乱子,白老板身体不好,早早离场也罢,并没哟什么遗憾的。”秋小风闷声闷气地说道。
这白老板也算得斯文极了,只是病恹恹的好似没什么力气,那放在外头的纤长手指,骨节分明,指尖很窄,皮肤薄得好像受不得一点外伤。
“秋少侠不是传言被魔教教主捉去了,又怎会如此毫发无损的出现在此处?”
“白老板多虑了,那魔头看腻了我,自然就放我走了。”
白笑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又问,“秋少侠又怎会想着到我金缕衣阁来做事,敝人不胜荣幸。”
“因为没钱。”秋小风粗声粗气地回。
“秋少侠直言不讳,白某敬佩,自然也认为是秋少侠偷了镜花嫁衣,想必是有心人栽赃嫁祸罢了。”
“多谢。”秋小风抱拳。
“只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不是别人相信两句就成了,还请秋少侠十日之内查出贼人,否则,即便是魔教教主亲自前来,我金缕衣阁也不会退让半步。”
“为何白老板明知是冤情,却依旧不肯放小人一马?”秋小风咬牙切齿。
“毕竟镜花嫁衣价值不菲,若是抓不住人,秋少侠又被其余人指正,当之无愧是要还债的。”
“小人明白。”秋小风又道。
“秋少侠自称小人,白某真是愧不敢受。以往看来,秋少侠怕不是这般小心翼翼而识时务的,此般倒是大有长进。”
“白老板说笑了。”
“镜花水月一场空,梦断西湖桥堤。秋少侠也不必担心,那贼人自当再来。到时候秋少侠便可捉住他。”
“什么意思。”
“新娘新郎才能成亲,怎能只有一件新娘服而没有新郎的,且非很不般配。因而还有一件新郎服名唤水月,有我亲自保管,从未在世上露过真容。”
“只是我听说世上原本没有水月。那位作画设计的人已经死了。”
“谁说镜花水月出自一人之手?”
“难道不是?”秋小风惊骇。
“水月乃是家父所作,只为配与镜花。”
第45章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