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的根据地去看看,没准儿还能解救几个失足少年。
祈荼见宋雨仙眼珠子一转,就猜到了他的心思,随即装模作样的反抗几下,也被抓住。
晃晃悠悠的山路甚是难走,两人手上缠着绳子,被拖着走了七天七夜,总算是到了地方,宋雨仙也不由得感叹如今生意不好做,连山贼也是一样的。
沿途就听见一群山贼在闲聊。
“咱干的上一票是多久以前?”
小跟班仔细想了想,“不知道,”又掰起手指一个一个的算,“大概,大概有好几个月吧……”
另一个举手,“大当家的,你被打了几回?”
“我他娘的怎么算得清!”
“大当家早就是天天被打了,你以为还像以前似的一月一回?”
小跟班缩了缩脖子,那场面,可想起来都疼。
大当家一扬鞭子,怒,“少扯!给我看紧了!”
“谁较咱黑风寨的名气大!谁都不敢打那山头过了!可不得外面找肥羊嘛!”
想到这里,大当家也费解了,“说来也怪,他娘的怎么都不过了!咱黑风寨可没其他山贼窝狠吶!”
“我听说是有人灭了流央城一大门派,还给嫁祸到咱头上来!官兵没来剿咱们都算运气了!”
小跟班挠了挠头,反问,“难道竟然不是咱们灭的?”
大当家一脚踹过去,“你他娘的真以为咱山寨是大门大派啊?”
“听说那山庄,是、是叫什么曲水山庄?我小姨子赶集的时候听说,那一大家子一百三十一口人都死了,鸡犬不留,活的都没有!简直比咱山寨还狠!”
“他娘的要不是这事儿,我他娘的能跑那么远来打劫嘛!”大当家的想到这里再也不能抑制内心的愤怒,一脚踢歪了边上一颗大腿粗的桉树。
这伙山贼不仅管吃管喝,还从不虐待,最多就是绑了绑手,到了后来竟然连手也不绑了,自己聊着自己的,放任两人在边上跟着玩。宋雨仙从未见过如此有人性的山贼,再加上那聊天话语中满满的委屈,宋雨仙更加坚定了一路跟上的决心。
不出三日,几人便热诺起来。
宋雨仙咬着鸡腿,含糊,“你们山寨有几个当家?”
冯度冯寨主一边烤着山鸡一边毫不犹豫地道,“俩。”
旁边的小跟班提醒,“大当家的你少算了一个。”
“谁?”
这位山贼小兄弟好死不死便是当初伺候过那位三当家的,随机道,“可不就是三当家的秋小风嘛!”
宋雨仙的鸡腿掉在了地上。
冯度伸手一耳光甩在了那小跟班脸上,那小跟班当即被打得歪到一边,捂着脸哭哭啼啼,就听见冯度骂道,“你他娘的别给我提他!那俩祖宗老子是一辈子都不想遇见了!”
“可、可是,二当家说,要、要和他们搞好关系嘛……”
宋雨仙举起油腻腻的手,眼神呆滞地望着他,弱弱问,“秋小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