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锄药的目的不是打赢司命星君,更不是在这时候逃跑,是以他几乎是完全不顾自己安全,一边由核桃仙为他抵挡星君的攻击,一边仍旧在这白茫茫的一片纸里找寻沧黎的命簿。
那核桃仙当初只是供娲皇解闷的小玩物,法力在这天宫之中实在不值一提,即使八兄弟联手,要抵挡司命星君也是极其艰难。不过片刻,三哥与五哥就已经受了伤。
锄药听得那打斗声音心中亦是痛苦难当,却不能停下手。
他还在辛苦翻找,那边因为缺了两个主力,核桃仙很快就败下阵来,接连惊呼,又有两兄弟受了重伤。
“百草仙君!若你现在住手,还有可挽回的余地,不要自绝生路!”司命星君沉声喝道。
锄药将嘴唇抿得紧紧的,对司命星君的话置若罔闻,身形这一屋子纸里上下翻飞,生怕错过了一本。
司命星君见他毫无反应,当下念起法咒,使得这一屋的命簿都生出幻影来,瞬间就让锄药眼花缭乱,连一个字也看不清楚,无从找起。
锄药大惊,汗水顺着两鬓往下淌。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突然一眼瞥见司命星君脚下正踩着一本命簿,于脚尖处露出半个沧黎的沧字。
锄药当下飞身前纵,掌中一股法力全冲着司命星君的胸口儿去。
司命星君见他来势,眉头一皱,下意识后退一步,正好露出脚下一本命簿。
“沧黎”两个上古文字端端正正写在正中,锄药大喜,根本顾不得自己完全袒露在司命星君掌下,弯腰一抓,就将那命簿紧紧攥在手中,同时也结结实实受了司命星君一掌,左侧蝴蝶骨处剧痛,他几乎有种听见骨头断裂声的错觉。
“百草仙!还不住手吗?”司命星君心中清楚方才一掌已经将锄药左肩击碎,只怕心脉也因此有损,又再出言警训,希望锄药就此罢手。
锄药却已经完全是不顾一切的状态,即使左臂已经丝毫抬不起来,彻骨的疼痛也半点不能阻止他的脚步。
除了除了正堂上的凤羽金笔,此刻的锄药眼中再无其他。
司命星君眉头紧皱,却没有再继续出击。因为他心中清楚,除了他没有人能拿得起来那凤羽金笔。去触碰那金笔完全就是在自讨苦吃。
凤羽金笔就安然的架在笔架上。锄药丝毫没有犹豫就朝那金笔伸出了手。
然而那金笔之上是法力结界,在锄药手指刚一触碰到笔杆的时候,那凤羽金笔就异光大盛,一股巨大的法力震得锄药生生后退一步,伤处也因这反震剧痛,一口鲜血险些喷了出来。
锄药右手攥着沧黎命簿扶在受伤的左肩,抬眼看了看面前站在院子正当中的司命星君和他身后刚刚进来的天兵。
“你动不了那凤羽金笔,百草仙。”
“动不了也得再试试!”锄药一笑,下一刻将沧黎命簿叼在嘴上,而后将自己全身乏力聚集在右手上再一次伸向了那凤羽金笔。
那凤羽金笔兀自安然不动,锄药却被那结界上的法力再一次震得向后飞出仗许,身子砸在身后墙上,又跌落在地上,口中鲜血再也忍耐不住,将沧黎命簿染得鲜红一片,嘴角处滴下来的血连衣襟都沾染了。
锄药此刻心脉剧损,强自支撑了半天,却连自己坐起来都艰难。
司命星君叹了口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