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我自己可以搭公交车搭捷运搭出租车。”
拜托,这里是台北欸,全台湾大众运输系统最便利的都市,又不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乡下,她就不信没办法把自己从这边弄走。
“没有我带你出去,你以为你走得出这栋大楼吗?这里总共只有十五户,家里有什么人口,包括聘请的外佣甚至豢养的宠物,门口的物业管理公司人员通通清清楚楚,只要发现陌生人走动,就算你握有磁卡,也会立即通报警察局,你看你是想去警察局喝茶做笔录,还是搭我的车顺顺利利离开,你自己选。”
梁万晴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好你个蓝牧礼住的好豪宅,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这该死的豪宅天生跟她八字不合,她就忍这一次,就这一次!
她咬牙不语,其实心里气得五脏六腑都快要爆炸。
早上那辆车,蓝牧礼已经通知物业管理公司请车厂的人来处理,开回车厂清洗干净后,自会再把车送回。
梁万晴硬着头皮坐上另一辆贵森森的休旅车,赌气的别过脸,不吭一声。
有了蓝牧礼这张高级住户的脸孔,果然很顺利的就离开了。
“地址。”他冷声问。
“让我在最近的捷运站下车。”
她那急着跟他撇清的态度令蓝牧礼很不爽,双手抓着方向盘,一脸杀气的瞪着她,口不择言道:“就当作是你不久前在床上满足我的一点微薄谢意,还是你要现金?”他忿忿收回视线“地址。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梁万晴气坏了,这个混蛋,他永远不知道自己说话有多伤人!她要再浪费口舌跟他多说一句话,她就是笨蛋!
拒绝跟他说话的梁万晴,把地址写在手机上,放到他视线范围里,须臾,收回,转过身,看着车窗外,委屈落泪。
蓝牧礼不是没听到她抽泣的声音,她的肩膀每颤一下,他的心就会揪一下。
伴随着一路窒息的沉默,等不及车子在她租屋处停妥,她就要下车。
“谢谢。”咬牙抛下这两个字的同时,梁万晴也已经解开安全带,像是逃离病毒似的跳下车去。
看着她背影消失,蓝牧礼狠狠的搥了方向盘一记,懊恼自己为何管不住这张伤人的嘴。
难道看着她强忍着情绪独自啜泣,心里就会好受吗?
蓝牧礼,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你千里迢迢回来,究竟是要替你们两人的婚姻解冻,还是存心想要玩完它?
他烦躁的以额头抵着方向盘,在心里咒骂自己一千次、一万次笨蛋,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隐忍情绪接听“喂?”
“哥,你现在人在哪里?”电话那端的蓝牧璇扬着青春的嗓音问。
“蓝牧璇,讲重点,找我什么事?”
“干么,被冰块咬到喔,一开口就冷吱吱,我就说你一定是性生活不满足,所以浑身不正常,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大嫂回来啊?”
靠!他才没有不满足,他刚刚可是愉快的很!
“蓝牧璇,要想我断绝你所有金援你就继续废话。”咬牙切齿。
“啊,干么这样啦,哥,息怒息怒,是这样的啦,妈知道你回台湾了,但她很气你居然没有知会她,她要我叫你找个时间回来一趟。”
“嗯。”他冷声回应。
“嗯是什么意思?是好还是不好?这种便秘式的答案我不会猜啦。”
他没好气的翻了下白眼“好。这次听清楚没?”
“ok,掰——等等,你不可以断绝我的金援喔,拜托拜托。”
挂上电话,蓝牧礼疲惫的抹抹脸,重新发动引擎,转动方向盘离开。
他想,母亲应该多少察觉到了什么,要是她知道他还是非梁万晴不可,事情只怕要变得棘手了。
是说,现在是担心这事情的时候吗?他连梁万晴都搞不定,不用母亲插手,他们两个复合之路只怕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