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的时候,唐脉睁开眼睛看到了一脸严肃的淳于生,他扭过头,还用手掐着自己的腰侧,警告现在突然觉得淳于生穿着衬衫马夹非常帅气的自己。
淳于生盯着吊瓶,坐到唐脉的床边,他拿过毛巾给唐脉擦擦汗,还给他贴上退热贴。
唐脉不挣扎了,也不看淳于生,就看着滴答滴答的药水,一会儿眼皮就沉了。
淳于生一直守着唐脉,偶尔去走廊抽根儿烟,唐脉睡的不舒服了,他就把自己的西装叠起来放在唐脉的枕头下面,唐脉挂完点滴的手有点儿红肿,他就用热毛巾给唐脉敷手,摸着唐脉手心的细茧子,淳于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记得,八年前的唐脉,手软的跟馒头一样。
下半夜的时候,唐脉高烧了,医生不在,护士给唐脉打了一针退烧药,但是唐脉还是烧的乱七八糟,甚至都说梦话了。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床边的人:“淳于生,你对我好,到底想要什么?”
淳于生知道唐脉有点儿神志不清了,但是他还是认真回答,他说:“唐脉,我想要你好。”
“我现在挺好的,你说你来打扰我干什么?”
“……”
“当初是我狠心把你甩了,我宁愿你对我狠点儿,也别施舍我什么,你这样,是要把我逼出b市吗?”唐脉闭上眼睛,眼泪就那么被挤下来了,“可我已经没地方去了,你行行好,放了我吧,你说你有家有业的,何苦跟我过不去呢?”
唐脉哭了,泪滚在他的脸上都是凉的,可这泪却烫到了淳于生的心头。
淳于生把唐脉扶起来,他靠在床头把唐脉搂在怀里,他低声,“唐脉,我就想让你好。”
唐脉咬了咬唇,闭着眼睛在淳于生的颈窝里蹭了噌,大热天的,唐脉只觉得冷,“蠢鱼,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
淳于生一怔,他抬起唐脉的下巴,逼着唐脉看着自己,“你烧糊涂了。”
唐脉笑,一笑,鼻涕都流出来了,淳于生也不嫌脏,连鼻涕带泪的都用自己的衬衫袖子给唐脉擦了。
唐脉迷迷糊糊的,“那为什么我感觉身体都飘了呢?你是不是我的幻觉?要不,那个淳于生,被我扔了的淳于生,怎么会抱着我……唔。”
唐脉的模糊的声音被吞没了,淳于生吻上他的唇,把他所有的梦话都吃了进去。
淳于生吻的狠,他甚至咬了咬唐脉的舌,他想让唐脉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而他淳于生,也不是幻觉。
“哈,哈啊。”
这个吻中途停歇的时候,唐脉半睁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本来就发烧,心跳的都要破胸而出了,然后他舔了舔唇,看着淳于生喃喃,“蠢鱼……”
“……”
这是催命符,淳于生猛的又吻上唐脉的唇,感受着唐脉撩人的香气和唇舌烫人的触感,他一定是着了魔了,不然也不会把还在发烧中的唐脉吻到差点儿窒息。
淳于生就这样抱着唐脉坐到了早上,手一直摸着唐脉的头发,软软的细细的,像猫一样,好在这里是单间,也好在唐脉的烧退了下去。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淳于生的电话震动了,手机显示的是唐脉的电话,还有好几个未接。
淳于生把唐脉放回床上,出去才接起电话,“喂?”
电话是谷茗打的,他昨天晚上发现唐脉不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