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去。”
秦烈瞥她一眼:“晚了,你跟着我吧。”
秦烈拉紧她的手,走得更快。
徐途沉默了会儿,“对了。”她忽然问:“我记得你和我说过,秦梓悦爸妈是一起事故中没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提高她的手,拽着她踏上高地。
“随便聊聊。”
秦烈说:“是集体中毒。”
徐途侧头,愕然的瞪大眼。
他回看她一眼,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于是说:“当年他们一家三口来洪阳玩儿,入住新城一家酒店,汤中被人掺入河豚内脏,当天在餐厅就餐的十二人全部中毒丧命。”他说:“秦梓悦当时在房中睡觉,才逃过一劫。”
徐途问:“难道没送医院抢救吗?”
“河豚内脏属于神经毒素,潜伏期短、病死率高,能造成脑干麻痹导致呼吸循环衰竭。它的毒性要比砒霜高出千倍。”
徐途不知道砒霜的毒性有多大,但她了解河豚,从前他们在私房菜馆作死的吃过一次,现在想想,有些后怕。
她没敢说出来,又问:“那后来怎么处理了?酒店没给什么说法吗?”
秦烈说:“有人提供给警方资料,说是酒店老板故意下毒,属于恶性行为,要负刑事责任。后来老板跑了,这事儿闹了好一阵,才有人站出来给了一笔钱。”
徐途赶紧问:“那酒店老板抓住了吗?”
“没有。”
又走了一段路,马上就到邢大伟家,老远就看到他家门口张灯结彩,里里外外挤满村民,小孩子跑跑跳跳,欢声笑语。
秦烈扭头看她:“怎么不说话了?”
徐途忽地又问:“刘春山哪年来的洛坪,你记得吗?”
秦烈愣了愣,微不可闻的皱了下眉:“为什么突然问到他?”
徐途呵呵笑了声:“聊天嘛,当然想起什么问什么喽。”
“不知道。”秦烈说:“我一直在洪阳,回洛坪以后他已经在这了。”
徐途哦一声:“那你们知道他为什么来吗?”
“不知道。”
“他家是哪儿的知道吗?”
秦烈终于认真看向她:“你到底要打听什么?”
两人站在新房不远处,那边灯火明亮,热热闹闹,这边两人对视着,周围暗黑,显得有些安静。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些,只是想到那本被戳烂的杂志和刘春山的反应,心中有个滑稽的猜测。
她没有说太多,指指前方:“他们快走了!”
秦烈回过头往那方向看了眼,拉住要走的徐途,沉着眼睛看她:“无论你心里藏着什么事儿,你可以不说。”他撩开挡住她眼尾的发丝:“但有需要时,必须第一时间来找我。”
徐途抿了下嘴,其实早应该想到,以他的智商和判断力,在她跳车捡手机的时候,可能已经发现了她的反常。
徐途看着他,轻轻点了下头。
秦烈:“说话。”
徐途大声答:“知道了。”
他眉头一松,罩着她后脑勺推了推,两人才往光明的地方走。
天色一点点亮起来,今天是个好天气,天空蔚蓝,艳阳高照,云絮如棉。
徐途第一次体验山村中的婚礼,没有多奢华的典礼场地,也没有豪车和天价酒席。拜完天地,全村老少聚集到院子里,流水席一波走了一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