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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头转向,没等做出反应,摩托又迅速往前冲去,徐途惊呼,惯性作用身子向后倾,差点被甩出去,她下意识伸出手,紧紧拽住秦烈衣服。
徐途大声吼:“靠,你故意的吧。”
冷风呼啸,她声音被吹散,秦烈无动于衷,根本没反应。
徐途手中布料变了形,牙缝里挤出来:“你大爷,给我走着瞧。”
路途逶迤颠簸,她五脏六腑几乎移了位,一天没进食,胃里空荡荡,一股股酸水忍不住涌向喉咙口。头晕目眩,饥寒交迫,徐途觉得剩余这二十分钟,比往常要漫长许多。
直到周围零星出现几间房屋,速度缓下来,她才知道进了洛坪。
村庄静悄悄,半个人影都见不到,这里没有丰富的娱乐项目,人们日升而作日落而息,作息时间相当规律。徐途坐在车后扫两眼,周围景物同黑暗融为一体,什么都辨别不清。
又开两分钟,经过一片空旷的田地,拐几道弯,两辆摩托相继停稳,徐途跳下车,面前是一座极大的院落,有昏黄光线从破旧铁门中透过来。
阿夫上前拍门,喊了声:“赵越,小波,你们谁还没睡。”
里面有人回应,随后是叠沓的脚步声。
铁门吱嘎开了,却先露出一颗小脑袋。
小姑娘欢天喜地跑出来,抱住秦烈大腿:“爸爸!”
他揉揉她头顶,缓声问:“怎么还不睡?”
“等你呀!”
秦烈难得笑笑。有人叫:“悦悦。”
小姑娘抬起头,越过他手臂往后看,眼睛瞬间亮了:“妈妈!”
徐途挑了下眉,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这一幕,不禁瞟了瞟秦烈,又看看向珊。没站多一会儿,他们推着摩托进了院子,徐途没跟着,想去远处大树下抽根烟再回。
门口十来米有棵三人粗的古树,根茎交错盘踞,已经拱出地面。徐途在树根处曲腿坐下,夹着烟打量这个陌生环境,恍神工夫,只感觉一股危险气息逼近,一只粗劣的大手从后捂住她嘴巴。
第5章
徐途被人向后拖行几米,离光源越来越远,只感觉脸上的大手相当用力,那人身上传来一股不太新鲜的味道,嘴巴贴着她耳朵,发出阵阵傻笑声。
徐途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任她平时再怎样胡作非为,荒山野岭里,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还是感到恐慌。她身体绷了两秒,曲起手肘击打对方胸膛。那人仿佛没有痛觉,手臂拦在她腰上,又往后拖几步,嘴中念念有词,不知嘀咕些什么。
徐途双脚在半空中乱蹬,用指甲抠他手背,嗓子里发出呜呜求救声。很快,一阵狗吠,随后有人怒喝:“刘春山,你放手。”
那人身体一僵,听见喊声更来劲,竟抱起徐途快速往远处跑。狗吠伴着紧紧跟随的脚步,秦烈一脚踹他后背上,一股强大力量迫使两人向前栽倒,昏天暗地中,那人重重压在她身上。徐途只感觉五脏六腑被挤得移了位,左胸垫在石头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痛。
她疼得牙齿直打颤,低声咒了句。
可一口气还没吸全,便被人提溜着后衣领拎起来,双脚腾空,转半个圈儿,整个身体夹在秦烈臂弯下。鼻端充斥一股单调而干净的气息,无法形容却并不陌生,刚才坐在他车后,她闻了一路。
徐途抿紧唇。
秦烈严声道:“刘春山,你别出来闹事,赶紧回家睡觉。”
徐途抬起头,这才看清那人样貌,他穿着破烂棉袄和棉裤,胡子拉碴连同垂下的头发缠在一起,天太黑,并看不清样貌,咧嘴笑时,露见一口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