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俊在旁听到雷祥与李婉蓉的谈话,忍不住问道:“李律师,在尼苏加开办保安公司方不方便?”李婉蓉答道:“在尼苏加注册保安公司比香港方便得多,那里目前还是以农业为主的发展中国家,经济不发达,而且贫富差距也很大,治安状况远远不如香港,当地富豪都有聘请大批保镖保护家人的习惯。尼苏加政府为了省事,也支持富豪们花钱雇佣保安公司保护自己,因此对民间创办保安公司的限制不多。”
雷祥问道:“吕叔想把保安公司开到尼苏加去?”吕俊点头道:“咱们收购的保安公司有人员限制,只能招收一百人,而且原来就有四十多人了,根本解决不了社团目前面临的问题。虽然我们暂时只是要将社团的人用军训的方式管理起来,但在香港想要找一个可以让上千人训练的场地可不容易,我想雷先生既然想在尼苏加买地,而且不做商业用途,不如就在那里建造一个训练场,注册一间分公司。”雷祥点了点头,笑道:“这注意不错,将他们关在山林里,就算想闹事也没地方可闹。”转头对李婉蓉道:“那就先在尼苏加注册一间保安公司吧,嗯还是直接买一间保安公司吧,又快又简单,这事由吕叔和李姐一起去办,具体有什么问题让吕叔直接做主,包括选地的事。”
李婉蓉点头答应,笑道:“我和吕俊先生的年龄差不多,雷先生喊他吕叔,就应该喊我阿姨才对。”雷祥笑着摇头道:“李姐看起来比吕叔年轻多了,喊你李姐都怕你会生气。”其实李婉蓉年龄比他母亲还大,不过他那天称呼戴姗姗姐姐时,看出戴姗姗微有不满,这些天也了解到都市中的女人年龄越大越忌讳年龄问题,这次当然学乖了。
李婉蓉闻言果然笑得更甜美了,说道:“雷先生真会说话,将来真不知要迷死多少女孩子呢,好吧,我就认下你这个弟弟,以后喊你阿祥可不可以?”
雷祥外貌俊美迷人,气质清爽阳光,笑起来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李婉蓉虽然只与雷祥见过几次面,却也情不自禁想要与他有更亲近的关系,这并不是指男女之间的关系,也不掺杂任何利益的原因。当然,这也是因为她没见过雷祥冷酷无情时的样子,陈义忠、吕俊等人就不敢如此放肆。
雷祥早就听腻了别人口口声声的喊他雷先生,欣然道:“当然可以,以后我就喊你婉容姐。”
这时一位身穿翠绿色晚装的妙龄女子走到三人跟前,冷眼看着雷祥,讥讽道:“哄女人真有一套,不愧是专业人士。”
雷祥闻声觉得耳熟,抬头见是戴姗姗,起身欣喜道:“原来是姗姗姐姐”他现在除了赌博和金融投资的时候,基本不用看到未来的特异功能,因此并不知道会在酒会上遇到戴姗姗,显得有些惊喜。
戴姗姗啐道:“别喊我姐姐,我不会吃你这一套,留着你的甜言蜜语去哄那位大姐吧,免得丢了饭碗。”她那天听戴永康猜测雷祥是吃软饭做小白脸后,本想立刻告诉邢若萍,只是后来想想自己这个兄长的话也不全信,害怕是误会,所以一直忍着没说。今天她与戴永康一起来参加酒会,发现雷祥居然也在,便想过来质问于他,却恰好听见雷祥恬不知耻的与一个足可做他母亲的女人姐弟相称,神态极为亲密,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思想,在她看来等于已经证实了戴永康的猜测,顿时气往上冲,忍不住出言相讥。
雷祥怔了怔,不明白戴姗姗说的专业人士、丢了饭碗是什么意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心想她大概是听邢若萍说了什么,才会用对自己如此冰冷,对此倒不觉得生气。
李婉蓉也不明白戴姗姗在说什么,但听出她似乎误会了自己与雷祥的关系,心想多半是雷祥的女友,所以才会如此气愤,于是想要与她解释清楚,上前问道:“阿祥,这位漂亮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戴姗姗听见她竟然以为自己是这小白脸的女朋友,大感恼火,正要反唇相讥,忽然心中一动,暗想本小姐干脆顺水推舟,让这小子吃不成软饭,灰溜溜的回大陆打猎去,挺胸道:“没错,我就是雷祥最心爱的女朋友,他没告诉过你吗?”李婉蓉解释道:“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和阿祥其实只是雇佣关系”戴姗姗做出恍然的表情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位供阿祥住豪宅的女老板啊!我当然知道你们是雇佣关系,他什么事都不瞒我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反正他最喜欢的人是我,还说要多找几个女老板,等赚够了钱就和我远走高飞呢!”说完还示威似的将手挽上雷祥的胳膊。
李婉蓉总算听明白戴姗姗是将雷祥当成靠女人吃饭小白脸了,心想她既然不知道雷祥的底细,多半也不会真的是雷祥女朋友,自己不清楚他们之间有何恩怨,还是不要掺和进去为好,哭笑不得的对雷祥道:“我去和吕先生讨论一下尼苏加投资的事,就不在这里打扰二位了。”
戴姗姗见成功气走李婉蓉,不由大为得意,故意对着李婉蓉的背影大声道:“阿祥啊,你老板不会是生气了吧?她以后会不会不给你钱了?不过你不要担心,香港有钱女人多的是,大不了再找一个,如果缺钱花,我可以先给你一点。”雷祥挠头道:“姗姗姐姐,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戴姗姗低声斥道:“少装傻,这是对你欺骗若萍的惩罚。”雷祥听果然是因为邢若萍而产生的误会,心想现在敬义没有真正走上正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真的是我女朋友了?还要给我钱花?”戴姗姗道:“呸!你想得美,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没钱吃饭就回老家打猎去。”甩开雷祥的手臂,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