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寻芳笑眯眯的打量了我一眼,笑吟吟的一拉我的手,我身不由已的跌入他怀中,正要挣扎起身,郝寻芳已经凑过脸来,笑吟吟的盯牢我的眼睛:“好呀,要喝水也不是不可以”他顿了一顿,我的眼睛闪闪的亮了起来,满腔热切的看着他,他眼神中掠过一丝莫测的情感,却随即更深的笑了出来,笑道:“我喝了,然后喂给你喝,这样你说好不好玩?”
“呃”我迟疑了两秒钟,然后咬着牙站起来,恨恨的道:“你杀了我算了!”
郝寻芳笑了两声,然后做出很幽怨的模样,伸手挽着我的腰,我也没力气挣开,干脆当他是支架,顺便放上一半重量倚着,乐的轻省,郝寻芳失笑着挑眉,却乖乖的稳着手臂笑道:“我真有这么讨人厌吗?就算为了活命,你都不能勉强的跟我亲热一下?”
我狠狠的道:“让我吃你的口水,我不如去死!”一边说着,一边心想,口水也是水啊,虽然恶心,不过,闭眼当吃葯,一骨碌也就下去了,也比这么难受强啊就不知道吃口水是开始还是结束
心里正在天人交战,忽然郝寻芳手臂一僵,神色也微微一凝,然后便听到一个细碎的脚步声急急的跑了过来,不一会儿便跑到门前,冲入室中。原来竟是那天的婉娘,这年头,什么都是婉,那彩虹叫婉儿,这个鸨母叫婉娘!不是恐龙就是变色龙!哼!
婉娘仍是穿着红衣,跑的云鬓蓬乱,气喘吁吁,扶着门喘了几口气,我以为她下一个动作必定是扑进郝寻芳怀里哭诉点什么呢,谁知她一抬眼看到我们,脸色顿时一变,急速的退了开去,然后在门外恭敬却急速的道:“公子,前厅有些事故,敢请公子去看一下!”
哇,兔子不吃窝边草呀,身边有这么一个尤物,瞧情形居然维持着纯上下级的关系?多干净的一对老板和女秘书啊!我一边嘀咕,一边从郝寻芳手臂上站直,免得被他一甩手摔个跟斗,郝寻芳低头沉吟,忽然抬头一笑,眉宇间十分的风流潇洒,我心头再度鹿撞了一下,我难道是色鬼不成?这种半死不活的时候,居然仍可以为男色失神
郝寻芳站起身来抖抖衣襟,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笑道:“小美人,不要急,我马上就回来陪你!”我皱眉扭头,他却似早已经料到似的,早已凑唇在我扭头的方向,我便似是自行凑上去一般,被他响响的偷了个吻。
他大笑出声,甩袖去了,门在他身后合上,眼前又复无边无际的黑暗。我伸手出去,细细的摸索了一下,那门触手冷硬之极,居然似是金铁之类铸成的。房间中有蜡烛,但恐怕没有火柴,火刀火石我可不会用,就算会用,郝寻芳也没给我预备。我有点绝望,一屁股坐在地上,花了一秒钟想哭,可是,在泪盈于睫的一刹那,忽然想,哭好像也很耗体力的
我吸吸鼻子,勉强收住,慢慢的想法子,忽然心念一动,站起身来,沿着地面一路摸索过去,摸到了桌子,桌子上有托盘,托盘中的加料饭菜我是没胆吃的,但是托盘下,应该有我记得那天郝寻芳看过后,是随手一放的摸呀摸,摸呀摸,我果然摸到了我的凤尾刀。
我心头一喜,又原路摸回去,摸到了门把手,然后去摸门缝,就算凤尾刀不复神力,它的锋利总不会消失吧?只要让我找到门栓,割断或是锯断它我就自由了,天高任鸟飞,江湖任我闯,妓院再不逛,后悔葯难尝
我一边想着,一边沿着门把手左侧半尺左右的地方开始细细的摸,摸了半天,居然连半条细缝也没摸到,我有点讶异,又扩大了一些范围,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摸了半天,整个平面虽然并不十分光滑,可是却是均匀之极,半条细缝也没有。我不死心的想舔湿手指再摸,可是,嘴里干干的,半丝口水都没有。
天哪,看来这门还真不是一般的严实,那我要逃,看来只能掘墙或是钻地了,工程似乎都不小,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可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工程了。我倚着门,心里一片惨然,难道,我真的逃不出这郝寻芳的魔爪了?人家想的是闯荡江湖,可从来没想过红透青楼啊!
我伸手抚了抚嘴唇,认真的考虑割自己一点血来喝的可能性,无意中触到了手上戒指的微凉,忽然一喜,马上从乾坤戒指中掏出容妃送的袖珍储水器来,天哪,容妃我太爱你了,你真是天才我马上饱饮海水,然后从下面掘个通道,偷偷逃出去,然后回龙宫搬一大堆救兵,杀将回来。
我一边嘀咕,一边欣喜若狂的捧起了那圆壶,壶一到唇边,心头便是一凉,完了,完了,我没有嗅到丝毫的水气,这储水器,居然是空的。容妃呀,你送个储水器,居然都不晓得盛上水,我要一个空空的储水器干啥用啊?我伸手进去,在乾坤戒指中翻拣,尽是些黄白闪耀之物,样样价值连城,可是,对于此时的我来说,居然完全没有用处,我居然连个水果都不晓得要放进去!天亡我啊!
我靠着铁门,连爬回床上的力气都没了,感觉到门的温度慢慢的降了下来,外面大概又天黑了,离了水的龙,虽然有龙珠保护,却可以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体力的消散,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呀。
小井,你别急,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我想了想,摸索着从桌上割下一片桌面,想给井嘉泽刻个墓碑,虽然有的字不会写,不过,聊表心意总行吧?于是慢慢的刻下“井o泽之o”然后小心翼翼的插入某盘菜中,对着这菜鞠了两个躬,柔声道:“井小帅,你安息吧”
说完了,才忽然想起,插墓碑的那盘菜,插感好像是一盘鱼,汗,水族之一啊,可惜这鱼的魂魄似乎留在厨房了,不然,用法杖满可以指挥它报个讯什么的嘛!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