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跟踪谁呢……”
“关于这点,有个很有意思的信息。”
带刀拿出了一份资料。
“同一时间段,有人在八丁目到车站方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什么样的人?”
“一个穿着脏兮兮的连帽夹克、破破烂烂的牛仔裤,还有前边都豁口卷边了的运动鞋的人,也就是流浪汉。流浪汉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另外,并没有信息表明这名流浪汉和受害人有什么交集,所以二人关联不明。”
“脸没看清,那身高、身材方面的信息呢?”
“据说驼背很严重,穿的衣服也松松垮垮,所以体格也不确定。不过目击证人说,流浪汉走路特别慢。话又说回来,活力满满的流浪汉才稀奇吧。”
这个流浪汉到底和尾上遇袭一事有没有关系呢——古手川偷偷看了看渡濑,他依然是那副万年不开心的表情。
“古泽冬树家会聚集起大群记者,是因为有相关人士走漏了他快出院的风声吧……这会不会也和袭击案有关?”
“如果没关系的话,袭击案的犯人可真是胆大包天了。明明附近那么多记者,还大白天打人,至少不像是有计划的犯罪。”
似乎想问的都问完了,渡濑低下了头。带刀补充道:
“要不您顺带看看受害者?医院就在附近。”
带刀所言毫不夸张,医院就在马路对面没几步的地方。
渡濑并没有明确表明要去,只是径直走向医院,古手川也没有多问。
渡濑向前台表明身份和来意后,很快被带到病房。看来松户署的刑警已经来过多次。
尾上的病房不在集中治疗室,而是在普通住院楼。看样子尾上虽然需要绝对静养,但并不需要被过度地监控。
二人在主治医师的陪同下走进病房,只见尾上正躺在病床上,头部缠着绷带,纹丝不动。
“手术还是很成功的,但病人意识尚未恢复。”
医生的语气十分官方。
“头盖骨凹陷可能压迫了脑部。后脑右侧损伤导致脑膜破损,细菌也可能入侵了脑内。关于这点详情还有待后续观察判断。”
“如果细菌入侵,会有什么后果?”
“会诱发感染,大概率会给脑部带来严重损伤。”
渡濑哼了一声。
“被送进医院之前,病人说过什么吗?”
“没有。从被发现到现在,病人一直都没清醒过。这方面,我也向松户署的警官们如实陈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