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马文才觉得无聊,那就陪他玩好了,楚风流也不是那种怕赌输的人,反正大家都在一个学堂里上课学习,让马文才不去注意祝英台也不可能,再者楚风流越是费力掩饰,马文才的怀疑就越重,遮遮掩掩多不痛快,倒不如放手一战来的干脆。
纵使输了,马文才若是愿意,让他使唤半年又有何妨。
楚风流向来不会多去在乎这些东西,只不过马文才愿意赌就由他去了。只是楚风流有点想不明白,这些日子,马文才并未同梁祝二人有什么接触,怎么就突然怀疑上了呢,莫不是剧情的力量就是这么强大,让两个明明没有接触的人,莫名奇妙的就看对眼了吗。
楚风流同马文才并肩走在操场上,准备一起去上课,路上楚风流还是没忍住,便开口向马文才打听:“文才兄,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是为什么注意祝英台的?”
马文才心里一直想着让楚风流给他洗半年脚的事情,脸上一如既往的得意:“因为有你这个先例,开学第一天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些起疑了,不过当时,我觉得上虞祝家的女儿必是大家闺秀,怎么会像你这个奇葩一样,能想出女扮男装来书院读书的荒唐想法。”停住脚步微微低头看了楚风流一眼,马文才句句不忘调侃,“再说凭着人家祝家庄的名声,也不会嫁不出去。”
“所以咯,开始我还真没上心。”看着楚风流也听下脚步抬眼瞪他,马文才觉得心里很爽,转眼看见的操场边上的鞠球便走过去钩在脚上,颠了两下,然后将球往上一扬,抬腿瞄准球门一个大力踢射,鞠球便稳稳当当的进了球门。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滞,准头力度也是难得的精准,楚风流见罢眼中露出一分赞赏神色,不禁拍手叫好:“漂亮!”
马文才下巴一扬,继续解释:“那日你去了医舍,我们下课无聊就一起玩了蹴鞠,祝英台也在,她当时踢球的时候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我离她最近顺便伸手拦腰扶了一下,你猜怎样。”笑眯眯的朝楚风流靠近一点,马文才嗓音低沉,凑近楚风流的耳边缓缓道,“软香如玉,盈盈一握,难道这还说明不了什么吗?”
口中无意间呼出的气息然绕耳边,楚风流不着边际将脑袋微微远离一些,心中却沉默着没有说话,面上除眉头轻皱,也难看出有什么表情变化。马文才本想看楚风流着急解释,出时间他这般淡定顿时觉得无趣,便摊手说了一句‘等着瞧吧’便大步向前走去。
“等等!”马文才脚刚迈出去一步,楚风流便突然伸手拉住了马文才的手腕,马文才回头不解,楚风流眼神顿了一顿,沉默了一秒钟,却又连忙放了手,低头说了‘句没什么’。
马文才觉得莫名其妙,也没怎么理她就自顾进了学堂,楚风流悄悄攥了攥自己有些僵硬的手掌,抬起手掌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暗叹口气。好像冥冥之中有些事情不受自己控制了,刚刚心里莫名的难过是怎么回事!
“楚风流!还不走!”楼上马文才驻足叫喊,楚风流回过神回了一句‘来了’这才继续抬脚跟上。课上陈夫子一如既往的念课本,但这次楚风流却在课堂上走了好几次神,不过幸好每次夫子走过的时候,马文才都会轻轻踢她一脚,才不至于被陈夫子抓住罚站。
楚风流什么时候有了心事,这让马文才心中难免有几分好奇,虽然马文才此时并没有多喜欢楚风流,但是好歹楚风流头上顶着的是他马文才的未婚妻这一名头。马文才想,他们这婚约解除了也就罢了,但是在此之前,这婚约一天没解除,她楚风流一天就是马文才要护着的人。
马文才心里想护着楚风流,自然也同样理所当然的以为楚风流心里就应该想着他,这就是马文才一直以来看为什么看不惯,楚风流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亲亲密密的原因。
不管这有没有道理,马文才就是认为楚风流心里有什么事情给就要乖乖讲给他听,一想起楚风流心里头有事情瞒着他,马文才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心里不舒服了就要时时找茬的刷刷存在感。
所以课间休息的时候,陈夫子前脚刚出课堂,马文才的书就甩在了桌子上,楚风流看着摔在自己跟前的书也没多想,还以为马文才是看她上课走神没听多少,主动递来笔记要借她抄一抄。所以对于马文才故意找茬的行为,根本没有生气,很高兴的接过课本翻开,就开始抄起笔记来。
楚风流连头都没抬,很自然的说了句:“多谢!”这让原本想着找茬的马文才酝酿好了要爆发的情绪,一下子消失无踪。
马文才有些泄气,没人理好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