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惊讶的看向乔郁:“你出千?”
乔郁点了点头,环视了一圈墙壁上的一只只眼睛,嘴角挑衅般勾起:“可惜,你拥有那么多只眼睛,依旧是个睁眼瞎。”
说完他不顾愤怒中的男鬼,反问大屏幕:“我若是捉到他出千的证据,怎么说?”
“作为赔偿,9层的庄家将无条件送上通行证。”
乔郁这才满意,当下走上前,一把抓住男鬼的手,从他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小遥控器,微笑:“在我面前偷鸡摸狗?你也不打听打听你爹以前是干什么的!”
兜帽鬼:“”
黑名联赛——赌场?谢邀,我是欧皇(十四)
遥控器很小,上面只有一个按键,只要按下去,桌子上的三枚骰子就会自动翻转,点数六的那面会朝上。
这就是遥控骰子。
属实算是靠科技出千了。
“所以说啊,干什么都别赌博。”乔郁啧了一声:“都说十赌九输,在我看来应该是十赌十输。
赌场可是要抽水的,赢家会被抽走1的资金,就拿简单的骰子来举例,押100块钱的单双虽然有50的胜率,但是这么算下来,每两把就会为赌场贡献一块钱,而赌场每局都有投注资金的上限,谁都别想翻盘。
还有就是你们这些出老千的,简直令人防不胜防,在这种机制下,你能赢钱就怪了。
听话家人们,去要饭都不要去赌博。”
——没错,赢钱是过程,输钱才是结果。
——我输了300w,自杀了。
——贞子:楼上v我50,看看实力。
——画皮:对,qy宝宝说的对,还不如把钱省下来买化妆品。
——李小琴:你的卡贷也不可取
——嫁衣鬼:不抽、不赌、不嫖,在这个时代,我这样的好女人少见了。
——周主任:那你这种好女人快乐吗?
——嫁衣鬼:
——对,赌博这个东西千万不能沾,生前我有一次坐公交,肚子突然不舒服,我赌它是个屁,结果裤衩子都输没了。
——哈哈哈哈!
乔郁顺利拿到了通行证,望着男鬼脸上那绿豆大的双眼,他几次欲言又止,终于没忍住劝道:“你知道宁平县第一人民医院吗?”
兜帽鬼:“知道,怎么了?”
“你去做个医美吧,我在那里兼职副主任,可以帮你插个队。”
“”
乔郁拿着通行证离开了,这次没有丝毫的意外出现,看来他猜的没错,平局才是唯一的出路。
随即电梯升至第十层,在电梯门缓缓拉开的那一刻,一只冷白修长的手伸了进来,摊在他面前。
“殿下,你终于来了。”
乔郁脸上刚刚放松的神情略微一僵,看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银白色的反光,渊的面容被那一道道强烈的光束覆盖遮掩,泛起丝丝缕缕的寒气。
乔郁后退一步眯了眯眼睛,看向楼层中那一面面光滑的镜子,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渊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轻笑了一声:“为什么?”
乔郁慢吞吞的投去一瞥,见渊斜靠在电梯门前,浑身懒洋洋的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可是昳丽的眉眼中却溢出一丝淡淡的疏离冷漠。
真的很难想象,同样一张脸,同样的散漫疏懒,却能给人截然不同的两种画风。
一面向阳而生,一面阴骘极端。
乔郁别开视线,越过眼前的渊继续看着最中央那面最大的镜子:“怎么玩?”
渊再度走进乔郁的视线里,抬手触摸着那面光滑的镜子,声音轻的像是一缕从耳边飘过的细雨:“这面镜子,便是第十层的庄家。”
乔郁走上前,看向一旁竖立的赌局规则,嘴角溢出一抹冷笑:“你问我为什么?现在告诉你。因为他在帮我处理混乱,而你只会给我制造麻烦。”
他其实不想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可是渊真的给他出了一个不小的难题。
这一层的赌局比的是猜拳,一种另类的猜拳:小人、老虎和木仓。
就像是石头剪刀布一样,小人大于木仓,木仓大于老虎,老虎又大于小人。
镜子里的人长着跟乔郁一样的面容,行为却没有半分相同。
乔郁也认识这层的庄家,育才学府副本中的镜子鬼。
她很会模仿,可以利用模仿来打破禁制。
余光看到缩在角落被黑雾缠绕的鬼物,乔郁意识到,这个倒霉蛋其实才是这一层真正的庄家,可是却被渊给打服了。
为的,就是阻止他利用平局来破赌局的这个办法。
所以乔郁才会一点情面不留的肆意输出,把刀捅向对方最在意的位置,来替自己出口恶气。
现在,赢也不行,输也不行,就连平局都不能了,怎么办?
“赢的代价是什么?”
渊的睫毛又长又密,撩开间似是一只准备振翅高飞的蝴蝶,但美丽的背后,却带着致命的刺,尖锐又咄咄逼人。
许是乔郁的回答给他气狠了,他抬手轻轻一挥,滚屏倏地一下定格,再放大。
最后停在了罗云梦和钦那瓦的身上,画面中的两人正坐在四层的麻将桌前,桌子上的筹码堆了一大摞,眼看通关胜利在望。
“你想赢?我偏不让你赢。”渊站在乔郁的面前,漆黑的眼珠犹如泼了墨一般看不出情绪:“殿下,这些天我一直穿梭在人世的各个角落,然后我突然间发现其实恨比爱来的要浓烈的多,如果你不能爱我,那你可以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