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殷红的鲜血,不断从其张大的嘴巴中,狂涌而出。
至于他那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竟然被鄙视了二十年的老药罐子,给抽翻在地了?
这让他无限震撼的同时,又觉得无比羞辱!
围观众人,也皆是震撼犹如雕塑。
即便是身居高台,权贵无双的剑万里,此刻双目中,都是闪烁着难以掩饰的震惊!
因为每个月都要去给狂战天治疗,或者准确说是输入毒气一次,所以他要比任何人都更了解狂战天的身体有多糟糕。
不夸张的说,虽然还活着,但和死了区别不大!
此刻若非亲眼所见,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那位,风华无限,又如出山虎的老者,会是本已半只脚踏入棺材中的老药罐子狂战天!
“你个老药罐子,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之强?”
瘫倒在地上,终于停止了喷血的狂战天,忍不住惊问出声。
这一问,也问出了在场众人的疑惑。
狂战天懒得作答,他只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狂权柄,重申:“你不该侮辱我的兵,我的好兄弟!”
狂战天的双目中,满含杀意。
他的右脚猛然抬起,对准了狂权柄那张因为惶恐,而几乎扭曲的脸!
狂战天忍了狂权柄足足二十年,今天终究是忍无可忍!
惊慌失措的狂权柄,下意识想要逃遁。
却发觉正被一股由上而下的力,狠狠压迫住,连动弹一下都是奢望。
“大伯,救我!”
无奈,狂权柄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望向狂无限。
或许太过惶恐,声音中都带着哭腔!
狂无限回过神来,点头之余,望向狂战天的目光,充满严厉:“战天啊,都是一家人,你这是要干什么呢?”
言语间,狂无限一股气势呼啸而出,包裹住狂战天那扬起的右脚,促使其无法踩踏下去。
“一家人?好一个一家人!”
狂战天冷笑出声,直面狂无限,质问出声:“二十年来,狂权柄骑在我头上拉屎的时候,刚才狂权柄口口声声扬言,要用一根手指戳穿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站出来说一家人呢?”
一句问话,让狂无限顿时哑口无言。
“双标狗!”
“大尾巴狼!”
……
在狂战天身后,八十多位不凡军老兵,接连鄙视道。
“够了!”
“我承认,这些年来对你有亏欠,对此我表示抱歉,以后也会想办法补偿你!”
“但是现在,你必须收回右脚,停止愚蠢的同族相残举动,否则我不介意对你家法伺候!”
狂无限脸色很阴沉,语气很强硬。
躺倒在地的狂权柄,自认有了狂无限撑腰,便是惶恐全无,并对着狂战天冷哼道:“老药罐子,你是耳聋了吗?没听到我们家主大人说,要你立刻将右脚收回去吗?难道你真想要被家法伺候?”
言语间,狂权柄发现狂战天仍旧无动于衷,语气便是愈发嘲讽起来:“得了得了,不要再强撑了,既然已经给你了个坡,你不顺势下来还想闹哪般?你不会真的有胆量,当着家主大人的面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