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受教了,连忙记了下来:“原来如此。”
韩璧昨夜本就欲求不满,如今看沈知秋毫不设防地睡在旁边,不由得心头火起,可惜他毕竟还要维持在沈知秋心中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形象,最终只能暗自叹了口气,就开口唤了人去准备起床洗漱。
想了想,还是不忿,韩璧低声暗示道:“我如今很是不快。”
沈知秋凑了过去,在他嘴角吻了一记,又怕自己没有做对,不安地问道:“是要这样吗?”
“不够。”
话刚落音,韩璧就把他一天的好心情按进了被窝里,身体力行地表扬了他。
韩半步端着水盆进屋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屏风背后的床铺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上头滚来滚去地玩闹似的,还一直不肯消停。
“我来给你穿衣,不好吗?”韩璧的声音沉沉的,其中还夹杂了几个清脆的亲吻声。
沈知秋:“……我自己可以。”
韩璧轻轻一笑:“那你来给我穿。”
沈知秋这回答应得很痛快:“好啊。”
站在外头,满脸平静的韩半步仔细想了想,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半响以后,只听见沈知秋声音极小,语气为难地问道:“你的衣服怎么穿?这是里衣还是外衣?”韩璧的里衣布料和剪裁比一般人的外衣还要精致许多,简直令人费解。
这正中韩璧下怀,话未落音就接着说道:“正好,我来教你。”
又是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韩府最懂主人心思的韩半步心领神会,立刻把水盆无声地放到一边,悄悄地退了出去,传膳的小丫鬟站在院子里头,小声地询问他何时能进房送吃食。
韩半步高深莫测地一笑:“放在外头就好。”
小丫鬟十分不解:“会凉掉的。”
韩半步:“唉,里头妖精打架,如今闲人勿进,你听我的就好。”
小丫鬟脸上一红,连连点头。
沈知秋回到墨奕的时候,已是午后,山路上各处均是一片狼藉,满是被暴雨打落的枝叶,有打着哈欠的小师弟在沿途清理,远远地望见他的身影,都是笑逐颜开。
沈知秋问:“大师兄回来了吗?”
小师弟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了一番,轻声说道:“早就回来了——还把岳师兄揍了一顿,说他‘谎报军情’,还说他‘吃里扒外’,后半夜的时候,大师兄杀气腾腾地提着剑要下山,却不说要去哪里,最后是掌门把他拦了下来。”
沈知秋担忧地皱了眉头:“大师兄和岳师弟之间或许是有了什么误会,待我前去问问。”
萧少陵此刻正盘腿坐在屋顶上,遥望天空,眼神深沉;岳隐则在下头扶着腰,沿着梯子边爬边喊道:“你也该消气了吧!”
萧少陵随手拨了片瓦就往下扔,冷哼道:“不是你的师弟,你不知道心疼。”
岳隐微微偏头躲过,说道:“大师兄,你嘴里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