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周沧岳,早已不是当年的小黑妹了。
他身后不但有几十万虎威军,他还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
很快,何苒的行踪便被他打听兼分析出来了。
何苒在扬州!
不过,现在何秀珑已经打到镇江了,何苒很可能已经离开扬州,往镇江去了。
看着面前的舆图,周沧岳心潮澎湃,他苒姐,就要打到金陵了。
扬州距离金陵城,已经很近很近了,可他苒姐就是不打,反而去打镇江。
为什么?
当然是震慑!
周沧岳忽然很想知道金陵城里的那些人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们有了新的身份。
国公夫人泪如雨下,那个男人也只在长子出生时有过几分喜悦,后来的儿女他都是连个眼角子都不多给。
满堂哗然。
只见一名身着龙袍的青年在十几个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话音未落,一把长剑插进了延安伯的胸膛!
几天之后,钟意秘密出现在扬州府衙。
“我和你们一起出城,出了城,我就和珊珊先去苏州陈嬷嬷家里暂避,你们安定下来之后,往陈嬷嬷那里写封信报个平安。”
荆珊珊摇摇头:“娘,我想了很久,无论我嫁到哪一家,也无论我有多少嫁妆,在他们眼里,我都是一个没有娘家可以依靠的人。与其那样,不如不嫁,可是我无法忍受青灯古佛,所以我想了想,还是从军最适合我。”
没想到下一刻,孟老太君便说道:“把我库房里的那套红宝石头面也带上,这是我给锦绣娘子准备的添妆,那个陆忠啊,除了长得俊就没有长处了,锦绣娘子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而皇帝没有被废,他只是被幽禁了。
青年眼中星光闪动,良久,他缓缓点头。
他身边有一个青年,如果荆老三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
今天给何秀珑造谣,明天这谣言就会加在她身上,而且还有写进野史,流传千古。
那样的局面,国公夫人想都不敢想。
“老祖宗,我想去从军,苒军,我想去何大当家麾下。”
延安伯还是蠢埃
把这一切做完,国公夫人便把衙门的官员请到家里,请他暂时不
因为这青年和他几乎一模一样。
还有定国公的态度,如果他是为了荆老三才造反的,钟意是不相信的,这个荆老三,明显是被定国公给养废了。
定国公强忍怒火,现在还不是和这些人撕破脸的时候。
定国公慈爱地看着他,说道:“我让他传位于你,你明日便可登基。”
皇帝该不会又要迁都了吧?
对了,现在没有皇帝。
孟老太君问道:“你要和谁断亲?”
啧啧啧,就算满朝文武全都闭嘴了,可还有何苒呢,你猜何苒会不会相信?”
陈嬷嬷是国公夫人的陪嫁丫鬟,跟了她几十年,前几天,国公夫人把自己在苏州的一处私产转到了陈嬷嬷儿子名下。
国公夫人的目光落到荆珊珊身上,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小女儿。
只是那些房屋田产不好脱手,她只好转手几次,至少表面看来与荆家没有关系。
哪怕没有断亲,这一去,他们也不再是荆家人。
定国公微笑:“怎么没用,我们还有几十万大军,还能为你撑起一个朝廷。”
老子怕啥?
看到钟意锁得越来越紧的眉头,何苒神清气爽,真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都交给钟意,她做一回甩手掌柜,美滋滋。
早在定国公离开金陵的那天,国公夫人便有了分家的心思,这也是她能为儿女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当天夜里,扬州失守的消息传到金陵,只有扬州失守,却没有定国公的消息。国公夫人冷笑:“他弃城了,他做了逃兵1
其实周沧岳猜错了,何苒没去镇江,她就在扬州。
至于女儿荆珊珊,国公夫人原是给她看好了一门亲事,便是自己娘家侄子,现在这个时候,除了娘家,国公夫人没有可以托付女儿的地方了。
当定国公把诏书念完时,殿中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定国公不知道的是,延安伯虽然来了,可是延安伯夫人却早在几天前便带着过继来的孙儿离开金陵,从镇江上船,渡江北上了。
而现在,又来了一个荆老三。
次日,定国公派人通知在金陵的皇室宗亲、勋贵以及三品以上官员全部上朝。
“我爹,荆重光。”荆珊珊说道。
荆珊珊目光坚定:“查不出来是我的运,查出来是我的命,我认了。”
定国公上前,撩袍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1
他姓荆,他是荆老三,是定国公不知道和哪个野女人生的庶子”
老祖宗这是又糊涂了。
他和闵熳不同,闵熳是被废了,有皇室宗亲为证。
延安伯哈哈大笑,大声说道:“我们早就猜到周坚是假的了,可是周坚是假的,难道你就是真的吗?
“老祖宗,重孙女断了亲,就能去找锦绣娘子了。”
国公爷,会玩还是你会玩,你可真是个大聪明,这种法子都让你想出来了?”
孟老太君一脸莫名:“荆重光是谁?我不认识啊?”
扬州城破,金陵危矣。
他的孙女,竟然和柳山河那厮不明不白地生了一个女儿。
几位宗室里有点身份的也来了,定国公很满意。
可是定国公没想到的事,来的人还不到一半,不过很快定国公便知道昨晚有很多马车出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