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长为了我说了话。不然我肯定还呆在外勤科。”
余江中微微皱眉,理了理思路。“这样啊。我不是这个教授,当然不能百分之百分析他的心理。但是,以我分析,他对你态度很平淡,也许只是想要保护你。”
徐冉微微眯缝眼睛,保护我?何以见得?
“中国的政治历来讲究的就是人的政治。一个圈子里,如果一个领导想整垮某一个人,其实最捷径就是频繁的给那个人崭露头角的机会;或者频繁的在所有人面前表扬他,让他不知不觉的四面受敌。你们教授对你平平淡淡,恰恰给你这个心外科新人一个足够成长的空间;否则,光是应付那些眼红你的,嫉妒你的,对你不善的人都够你小子受了,你还哪里会有闲暇去琢磨在心外如何起步,如何发展?”
对哦。我怎么之前没想到这点。徐冉豁然开朗,手指调皮点着余江中的鼻子,“你真的有刚刚说的那样玩阴的吗?好可怕。”
余江中抓住徐冉的手指,顺势咬了一口,“傻子。政治风云变幻。以后慢慢给你说来就是。一下子全教了你,我怕我就找不回来我那天真可爱的小徐冉了。”
吓。说起来真恐怖。原来我这样的还属于天真可爱的那类。徐冉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不可思议。以前,远远看着院长的时候,就觉得此人特别温暾,属于面和心善的一类人。现在才发现,他的院长远远没他看着,感知的那么简单。
余江中并不想和徐冉把任何事情,任何道理都掰透彻。只求冉宝能释然的看待人事之间的复杂和血腥,甚至人和人之间的残杀。
斗争历来是残酷的。但千帆过尽的时候回首,才发现得失成败,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放下和拿起,终归不过是人生的一场戏梦而已。
这些道理,倒是也供余江中悟了好几十年。现在,他当然不能将这些心得体会事无巨细说了给小冉听。那是因为,每个人的人生,都只是独自修行的人生;早早让小冉知道前面哪里有沟壑,倒不如等他摔倒了,跌疼了,吃了亏后告诉他,下一次该如何做。
徐冉是个聪明人,但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即使现在,余江中明明知道以徐冉的脾气,孩子今天摔倒了,爬起来,日后还是会摔跤的。自己仍然还是会心疼。但还是会看着他摔跤且仍旧的心疼。
早说了,对徐冉的感情始终是爱和怜参半;情人的爱和父爱兼而有之。
“这件事,是挺伤我的。没想到后来你走之后,还发生一样更雷人的事情。”徐冉想想后来发生的事情,即觉得有点难为情,又有些愤愤然。“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刚入院的时候是我跟着120接诊来着。半路发生气胸,我还为他施行了简易开胸手术;不说什么别的,至少我觉得那孩子也不至于诬陷我吧。”
“诬陷?诬陷你什么?”余江中有点好奇。
徐冉拍自己大腿,“我靠。绝对的诬陷!诬陷我非礼他!一个毛大孩子,男的,是不是bl小说看多了。我只看了看他胸口,他就忽然满地打滚着喊什么,医生非礼病人了!医生非礼病人了!我不是有你了嘛。我还非礼一个小毛头干嘛?”
余江中再也忍不了的哈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徐冉斜睨着他的前任院长大人,“很好笑吗?我沤都差点给沤死,你还笑。再笑,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