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朝心想她前世荒唐成那个样子,陈老夫人都愿意扶持她,何况是现在了。
顾锦朝倒不是追求主母的地位,而是她作为陈三爷的妻子,这是她不能逃避的责任。
两人正商量着事情,二房过来请安了。
屋子里顿时充满孩子的欢笑声,献哥儿和筝哥儿争着要让陈老夫人抱,献哥儿还要念弟子规给她听。念得磕磕巴巴,童稚有趣。
陈老夫人听完很惊喜,点点献哥儿的额头说:“你才这么点大,就会背弟子规了!”
大长孙媳庄氏就很谦逊:“是妾身教他背的,还背得不好呢,他就知道显摆!”
“再过两个月,玄风就要从高淳县回来了吧。到时候听到他会被弟子规了,肯定也高兴。”陈老夫人摸了摸献哥儿的头,献哥儿却坐不住了,要下去找小姑姑玩。
陈玄风中举之后就没有再考了,在应天府高淳县做了个知县。再过几天国子监下学了,陈玄然、陈玄让还有六房的陈玄玉就要回来了。等要过年的时候,陈玄风和陈二爷才会赶回北直隶。到时候陈家才真正热闹起来。
陈老夫人老了,就盼望看到儿孙满堂的场景,对过年也很期待。
顾锦朝趁这个时候和秦氏说陈玄青的亲事,秦氏脸色一僵。
倒不是她有多想帮陈玄青办婚事,而是她习惯府里大小事都是她管了,也习惯主母的身份和别人对她的尊重了。听到顾锦朝胎位不稳,她心里还有一丝高兴,巴不得顾锦朝是那种娇滴滴磕不得碰不得的小姐,她手头的一切就不用让给别人了。秦氏微微一笑:“你怀着身孕,让你操持也是辛苦。不如我协助你吧,免得你没经验,不知道该忙什么。”
顾锦朝听后也没有拒绝,说:“那就麻烦二嫂了。”
秦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府里开始张灯结彩,刚好这几天都是秋高气爽的,一切都合适。婚事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陈三爷和陈老夫人商量,定了两千两银子的彩礼钱,聘礼是锦朝和秦氏商量着选出来的。锦朝字写得好,却不大气,央着陈三爷亲自眷了一遍彩礼单子,她自己拿着看了看,笑道:“这彩礼单子也值一百两,咱们的彩礼钱可有两千一百两呢。”
陈三爷收了毛笔,笑她:“掉钱眼里面了。”
锦朝拉着他的胳膊问:“等七少爷的亲事过了,您就要每日早出晚归了。不如您这段时间教妾身练字吧,妾身一直想学隶书,就是找不到人教。”她一向喜欢隶书的厚重。
陈三爷说:“我的隶书也一般。”他学的主要是馆阁体,只有翰林院那些大儒的隶书书法才最好。看到锦朝望着自己,才缓缓说,“当然教你还是够的。”
铺了澄心堂纸,陈三爷蘸墨给她写了一篇《后赤壁赋》。“隶书字帖不好找,我给你写一篇,你先描红。描二十篇我再教你怎么运笔。”
锦朝拿过他写的字帖看,心想这也叫一般。
又拿起他刚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