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兴风作浪。”
“再修养半个月,我也该去内阁了。就算是要示弱,也该是时候了……”陈三爷说,“不过干净的人未必就干净,你从范晖入手应该不会有进展了,查季秋平和他这个侄子的关系吧。”
要是季秋平真的和长兴候家有关系,会大刺刺地把这种关系摆出来吗?
江严细想后觉得也是,准备退下。
“……你在查姚家的时候,再打探一下夫人原来的事吧。”
江严以为自己听错了,陈三爷昨天吩咐过,让他查姚家内究竟是谁在作梗,想害的究竟是姚三太太还是夫人。但是陈三爷为什么要让自己查夫人?
江严抬头看,发现陈三爷站在窗前,看着天色沉默不语。
“属下知道了。”江严才说,他走出书房,看到外面的天色十分阴沉,
应该快要下雨了吧。
……
顾怜和周氏回到大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路上连水都没有喝,口干舌燥的。在马车上东摇西晃也没有睡好,两个人都显得格外疲惫。
回到顾家都来不及去和冯氏说话,两人先吃了碗面填肚子。冯氏听说她们回来了,很是惊讶,竟然回来得这么早,难道事情就办妥了吗?
她让茯苓给她换了件外衣,亲自去西跨院问两人话。
周氏连连叹气,把这几天的事给冯氏说了一遍。
“我猜测应该是有人想害怜姐儿,不过弄巧成拙害到顾锦朝身上了。顾锦朝又是有身子的人,娘,您是不知道,顾锦朝孩子差点不保的时候,那陈家人恨不得把我和怜姐儿活剥了……陈三爷没把我们扫地出门算是客气的,再想求他办事,恐怕他会直接把德元往死里弄了。所以我才不敢多说,先回来了。”
冯氏目瞪口呆:“这事就这么算了,老二的官位怎么办?”
周氏叹气:“娘,顾锦朝现在是陈三夫人,不是原来那个顾锦朝啊。有陈家护着她,咱们谁去都没用。”经历了这么多天的事,周氏有点累了,她现在觉得顾德元只当个小官也好。
人在做天在看,她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冯氏坐在杌子上顺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也是,出了这样的事,就是她亲自上门去要求顾锦朝,她也不会答应了。何况她怎么丢得起这个脸!
冯氏长叹一声说:“你们一个二个,都指望不上!以后我这老婆子死了,都没脸见地下的先人啊!”明明两个孙女就嫁得好,偏偏没一个能帮顾家。
都是不争气啊!
周氏扶着冯氏坐在炕上,劝她:“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咱们还是别想这么多了。”
冯氏又坐直了身子,不想在一贯拿捏的儿媳妇面前露出颓相。冷冷地说:“没上进心的东西,你倒是说得轻巧!难怪教出来的儿子都中不了举。”
周氏不敢还嘴。
冯氏又问她:“怜姐儿从京城带回来的点心,究竟是谁动了手脚,她知道吗?”
顾怜回来之后整个人精神就不太好,周氏心疼她,让她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