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腊月中,谭城宣在岭南的业务出了点问题,驻在外地的业务经理战战兢兢地做报告,谭城宣只能去那边收拾烂摊子。他记着顾简前不久还对着岭南的雪景照片连连赞叹,于是饭桌上问顾简:“小简,后天我要去岭南出差,你要不要一起去看雪景?”
顾简合计了一下年底的工作量,遗憾道:“去不了,活太多。”想想又对旁边的孟抒说:“你明天不是考完试?正好可以跟着城宣出去转转。”
谭城宣听顾简一问,也笑看孟抒:“对啊,你哥去不了,这几天公司在总账,你去了也没事做。”
孟抒压抑不住扬起的嘴角,大眼笑成弯月:“好啊。”
岭南的情况不复杂,只不过是当地几个小公司抱团打压辰一这种外地公司。谭城宣故意优哉游哉地和他们打价格战,每天上午开完会,下午就带着孟抒出门转悠。反正他资金充足技术领先,和这群人磨下去,只有让他们吃亏的份,端看他们什么时候醒悟过来,老老实实地把这片市场让出来,也好给自己留口汤喝。
孟抒每次和谭城宣出门,都是工作为主,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玩乐。谭城宣本来没打算去郊区看雪景,顾简没来,他不想独自去。结果孟抒中午趁着他午睡出门溜达,下午打电话过去,小孩在雪地里扑腾的正欢。谭城宣担心把他冻感冒,回去不好给顾简交待,穿上外套就去郊区找人。
孟抒拿着相机对快步走过来的谭城宣咔咔猛照,青春洋溢的脸上兴高采烈:“谭哥,咱们多照点照片再走吧,这里太好看了!”
谭城宣心道来都来了,也不好扫孟抒的兴,于是被他带着在郊区玩到傍晚。气温一到傍晚骤降,谭城宣冲对面撒着欢的孟抒喊话:“回去吧!”转过身朝出去的方向走。
孟抒从后面猛冲过来,一只手搭上谭城宣的肩膀,跳的老高,高声道:“好嘞!”
谭城宣见他像个孩子似的玩个雪就高兴成这样,笑着摇头。
回去坐出租车,孟抒和谭城宣都坐在后排。孟抒跑了一下午有些累,偏头靠在车后背闭眼休息。谭城宣也很放松地靠着车座,手里用手机看新闻。
孟抒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谭城宣的侧脸,高鼻深目,宛如刀刻。出租车沿街行驶,路灯的光束偶尔打到谭城宣脸上,明暗交替,将他深刻的五官虚化出几分温柔的味道。
这种隐秘的窥视让孟抒许久忘了眨眼。
谭城宣的手机响,进了一条信息。顾简:吃晚饭没?
谭城宣看到信息,立刻把电话拨过去。
孟抒烦躁地皱起眉头,将头偏向另一边。
谭城宣在岭南待了将近一周,一切搞定就和孟抒坐上回去的飞机。做成一笔生意,按惯例公司几个领导会聚一下以示庆祝。谭城宣下午四点一下飞机就被电话叫到饭店。孟抒昨天和几个哥们也定好今天小聚,和谭城宣打声招呼就走了。
谭城宣喝了几杯酒不愿再喝,七点多钟终于抽身走人。顾简听见开门声,刚走到玄关处,就被谭城宣抱住狼吻。顾简边笑边固住他乱窜的手,“夜晚再说,等会孟抒回来撞见。”
谭城宣腻在顾简脖间,急道:“他下午说夜晚去哥们家住,不回来了。”
孟抒这哥们是江州人,吃完饭开车带着几个兄弟在外面瞎转悠,车子经过顾简家小区,孟抒突然想起帮哥们写的报告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