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虽然酒量好,但是下了车一吹风也有点头晕,孟初远的动作让他随着往旁边踉跄。清瘦摇晃的背影落在后视镜里,很是可怜。
顾简脑袋不舒服,站稳身子解释:“谭城宣今天生日聚会。”
孟初远不耐烦地用脚踢儿子:“赶紧回屋,这什么鬼样子。”
顾简右腿反射性地弯了下,孟初远脚上没使劲,顾简不想和他多说,转身进了单元楼。
谭城宣右手正握着车后门开关,此刻青筋一根根爆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顾简被踹的那一脚就像踹他身上了似的,有点疼,夜晚的两杯酒全醒了。
夜里谭城宣脑子里一直是顾简摇晃的背影,害他做梦也梦到了他。梦里谭城宣满手的奶油往顾简身上招呼,脸上被涂满了,谭城宣就把手往他脖子里伸,顾简蹬着腿和谭城宣打架,谭城宣嚣张地把人压倒在沙发上,顾简偏着头,细长的脖子上涂了一层奶油,谭城宣鬼使神差地就伸出舌头舔了奶油一口。
这一舔,谭城宣立刻从梦中惊醒。
谭城宣已经十八岁,不是对情事一无所知的年纪,内裤里黏湿的东西让他脑袋发懵。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但那都是在梦到美女之后会发生的,如今这是怎么回事?谭城宣觉得自己一定是今天喝了酒的缘故,加上和顾简同桌,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脑子里自然而然把他记熟了。
想明白这茬,谭城宣下床换件衣服继续睡。
谭城宣照旧一觉睡到六点半才被闹钟叫醒。谭允上午要接待市里来的领导,也起的很早。谭城宣洗漱完坐饭桌边吃早饭。谭母煎好锅贴也落座。
谭允瞅了两眼儿子:“吃那么快干什么。”
谭母:“你爸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早上七点就得上课。”
谭允平时工作忙,对儿子的生活琐事没精力管,听妻子一说才怒道:“你七点上课睡到六点半?!”
谭城宣连忙给父亲剥鸡蛋:“爸,我平时都不在家吃早饭,骑车二十分钟就到学校了。今天不是因为你起来的早,这蹭口饭吃嘛。”
谭允有些心疼:“外面的早饭多不干净。”
谭母笑道:“咱儿子会疼人,知道我睡眠不好,不愿意我起来给他做早饭。”
谭允又对老婆有点愧疚,老婆精神衰弱很多年,每天夜晚睡觉都不踏实,也就清晨那会能迷糊几个小时。今天这一大早就把她吵起来做早饭,怪折腾人的。“你等会再回床上躺会,中午我回来做饭。”
谭城宣捂着眼睛:“要被你们腻歪瞎了。”
谭允笑骂:“兔崽子慢点吃,蛋黄噎人。”
谭城宣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又想起顾简,开口道:“爸,顾简他爸脾气好吗?”
“我们那楼里就属老孟脾气好,平时有个什么无赖来闹事,都是老孟去摆平。”
谭城宣心里奇怪,昨晚孟初远对顾简连扯带踢的,怎么看也不像个脾气好的。“顾简为什么不跟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