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替她更衣梳头。一边往她头上插珠花一边说:“论理奴婢不该说殿下,可是殿下跟桑侍卫也太不拘形迹了些儿,若是让聂小侯爷听到风声……”
卫晓晓漫不在乎的说:“他听到也无妨。”若是因此愤而退婚是更好。
彩云跟卫晓晓想的不一样,卫晓晓也不打算向彩云解释她与桑维之间是“纯洁的友情”。
彩云还在唠唠叨叨:“就算小侯爷碍于皇家尊严娶了殿下,让他心中有根刺在,跟殿下来个冷淡夫妻,殿下又有什么味儿?”
之所以没办法跟彩云她们结成朋友,就是因为这些方面的问题。她们坚持认为她必须嫁给聂定,而且是让聂定欢欢喜喜的迎娶。
因为她若不嫁给聂定,她们要当陪嫁甚至妾室,就有程序上的问题。
为了这个目的,她们不惜把她的行迹与社交情况都汇报给聂定知道,又象特务似的随时监视与分析她与其它男人之间有无暧mei关系。
这么做,真的让卫晓晓觉得很无趣。
但是她又不愿意当真板想脸来训斥彩云她们一顿。卫晓晓自认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她承认彩云她们也有怀春的权利,也有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权利。
而她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毫无疑问给了彩云她们某方面的承诺。
所以卫晓晓只能尽量保持距离且无视彩云她们私下的一些小动作。理解万岁。
可是宿醉的一大早起来,就要听彩云唠叨,再理解万岁也不行。
彩云刚替卫晓晓着装完毕,卫晓晓便飞速闪人。
刚闪到门外,就看到某侍卫喜气洋洋的来了:“殿下,聂小侯爷和国务卿大人联袂来访。”一脸看好戏的神态。
唉,真是近墨者黑啊。跟校草的侍卫们厮混了几天后,她的侍卫们也八卦得很了。
校草还是一如既往的夸张,一看到卫晓晓便张开双臂扑了上前:“晓晓,这么多天没见,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我?”
聂定不露声色的脚步一错,移到校草之前:“晓晓,你清减了。”他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卫晓晓,一副又关怀又怜惜的模样。
校草试图从聂定身后绕出来,按原计划给卫晓晓一个熊抱:“瘦了?还好吧,纤侬合度……”
聂定好歹是练过几天的,虽然身法不能跟桑维比,但是要拦下校草还是轻而易举。只见他身形微动,又将校草堵在了身后,会笑的桃花眼含情凝望卫晓晓:“这些天,晓晓受累了。”
“晓晓是能吃苦耐劳的好孩子啊。”校草试图换另一个方向突围。
聂定再次移动身形:“晓晓,在这边你吃得可还习惯?若是不惯,我替你派个厨子过来。”
校草在聂定身后努力的跳:“我家厨子手艺很不错的,晓晓你说是不是?”
厅外,侍卫们在窃笑。
厅内,卫晓晓黑线。
这两人,一人走耍宝路线,一人扮深情款款,两个完全不搭调的家伙只要同时出现在她面前,总会上演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争宠戏份……真是奇怪的心态。
这样的状态,是从在公主府时就已经开始。
甚至聂定学着喊她晓晓,也是受了校草的刺激。因为校草某次跟他示威说,晓晓是她的好朋友才可以喊的小名。
搬来校草的庄园后,好容易清净了几天,结果还是躲不过,这两家伙又送上门来给人看笑话。
卫晓晓无语。
她怀疑这俩家伙不是为了她而来,而是为了在战斗中发展出不纯洁的阶级情……那个奸情。因为这两家伙在她面前闹归闹,平时她没在时,听说却是合平相处,在破冰计划的执行过程中也是合作愉快配合默契。
咳咳,卫晓晓邪恶的在心里想,其实这俩风格迥异的家伙配在一起,也怪速配的。
眼见这眼前的两人还在继续发挥,卫晓晓大力喊停。
她可不想继续让侍卫们看八卦大戏。这两人要发神经就发神经,干么拿她当幌子?
她气势很足的指着面前的两人:“你,还有你,你们来有什么事?”
“晓晓,你怎么这么冷淡呢?真伤我的心啊。咱们战斗中结下的深厚友谊,就不作兴哥哥我来看看你么?”对于卫晓晓的问话,校草率先作出反应。
聂定温文含笑,风度翩翩:“晓晓,多日不见,我特意来看看你。”
卫晓晓翻白眼。“好啦,你们看也看过了,可以走了吧?本公主还要去种面包果,失陪。”
她转身就往门外走。聂定赶快放松对校草的严防死守,两人一左一右拦下卫晓晓。
“嘿嘿,晓晓,这个,看你之外,我们还顺便有事跟你说啦。”校草涏笑。
“我们特来跟晓晓商量破冰计划的行事细节。”聂定温言解释。
卫晓昨睨他们一眼。“不是我份内的事别让我做。说了我只负责面包果的事的。”
校草赔笑:“就是为面包果的事来的。”
聂定补充:“从目前宁家收购粮食的势头来看,很猛,我们预计投放市场打压粮价的面包果……可能投入数量上需要比原定的十万个要多一些才行。”
果然……就知道他们怎么会专程来看望自己。
“说吧,多少才够?”
校草看着卫晓晓,看她似无恼怒神色,才嘻皮笑脸的说:“晓晓你现在成熟练工了吧?那到月底之前,再弄十万个出来怎么样?”
下一秒,卫晓晓已经抄起身边小几上的玉如意向他砸过来:“段昀你去死!你以为我是长工?你以为我是机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