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丐马五也在旁要求说:“我看邬姑娘不可再迟疑了,早日解决了对人雄兄弟,你也好早日回中原向令师复命,免得他等得焦急。”“黑玫瑰”略微迟疑说:“并非晚辈不肯,实在没有安全引导大家进入山庄的把握。”说着。
又看了众人一眼,继续问:“我们去时,都是哪些人去?”“侠丐”一听,知道“黑玫瑰”答应了,立即正色说:“我想人愈少愈好,就我们四人前去吧。”说着。指了指蓝天鹏和萧琼华,以及“黑玫瑰”和他自己。
“黑玫瑰”也是如此想法,于是,颔首赞可后,又一指满地尸体说:“这些尸体最好快些处理。”李彦立即接口说:“老花子已派孔学人召集人去了,最多一个时辰就埋好了。”
“黑玫瑰”又望着萧琼华,说:“少谷主和马前辈都可以在这些尸体的鞋内抽出铅片来垫在鞋里,萧姑娘你怎么办?”萧琼华淡然一笑说:“我的剑靴是天蚕绒底,百毒不侵,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黑玫瑰”一听,立即兴奋的说:“那太好了,现在就请马前辈和少谷主打一双铅片吧。”李彦和苏邦,立即在就近的两具尸体的鞋底内,抽出两双薄的铅片来,顺手交给了蓝天鹏和“侠丐”马五。
“黑玫瑰”一等蓝天鹏和“侠丐”将铅片垫好,立即心情沉重的说:“我们走吧。”吧字出口,展开轻功,当先向正西驰去。“侠丐”马五,一等“黑玫瑰”起步,即向蓝天鹏和萧琼华施了一个“各自谨慎”的眼神,展开轻功,迳自追去。
蓝天鹏和萧琼华,自然会意。两人紧跟“侠丐”身后飞驰,仅用六成功力,已经绰绰有余了。
绕过一座高峰,又越过一座深谷,而山势愈走愈底。再驰上一座矮岭,眼前视界顿时开阔,十数里外的山脚下,现出了一片灯火。在前飞驰的“黑玫瑰”首先举起来示意众人停止。
“黑玫瑰”站在一块岩石上,一等蓝天鹏三人停止,立即一指山下说:“那片火光处,就是“五毒山庄”了。”蓝天鹏一看眼前山势,这才发觉他们通过的是一支祁北山的分支山区,而且狭窄细长,这时,循着“黑玫瑰”的指向一看。
只见那片灯火,闪闪烁烁,十分明亮,照得浓阴中的房脊屋影,隐约可辨。“五毒山庄”范围极广,而一道山区伸出的大河,将至山庄前,一分为二,恰巧绕过庄的两侧,而后,又合为一条巨流。看了这情形,蓝天鹏不由关切的问:“进入“五毒山庄”负责渡渡船徒众和头目一定记得她有马”
“侠丐”双眉一皱,不解的问:“何以见得?”如此一问,蓝天鹏的俊面顿时红了,久久才讪讪的说:“邬姑娘艳美无比,那些徒众必然格外注意。”话未说完“侠丐”已凝重的点了点头,赞声说:“有道理,有道理。”
黑玫瑰听了,自然心中高兴,但是萧琼华却嗔瞪了蓝天鹏一眼,但是看了侠丐的凝重神色,知他说的是实话,心中方始好受些。
蓝天鹏继续说:“万一他们见邬姑娘没有乘马,必然见疑,以小侄之见,五叔先在远处学一两声马嘶,再学一声烈马惨嘶,然后叫邬姑娘去要车马船,谎说座马已失前蹄,并希望他们派几个人下来帮忙。”
“侠丐”一听,立即兴奋的赞声说:“要得,好小子,有你的,别说学马嘶惨叫,就是学马哭,我五叔也会,小子别忘了,五叔就是马老五”话未说完,萧琼华和蓝天鹏都笑了。岂知“黑玫瑰”
非但没笑,反而担忧的说:“晚辈就怕他们已经知道我曾和蓝少谷主和萧姑娘三人同时飞驰,离开渡口,而后没有了踪迹”
“侠丐”一听,立即宽声说:“你放心,到时候我老花子在你身后把风,苗头一不对,我们就硬冲。”计议已定,四人展开轻功,直向山麓驰去。一到山麓“侠丐”立即双手拢在嘴前,仰天学了一声烈马欢嘶。
“侠丐”一学马嘶,蓝天鹏和萧琼华,以及“黑玫瑰”俱都又惊又喜,赞不绝口,实在是太像了。一方面是“侠丐”
学的像,一方面是“侠丐”内气充足,声音宽宏再加上深夜山前的回音即使真马,恐怕也分不出是不是发自它们的同类。“侠丐”一声嘶罢,余音久久不绝,根据声音的宏亮,至少传出七八里外,就是“侠丐”自己听到。
也不禁得意的说:“走啦,保他们疑真不疑假。”于是,四人展开轻功,继续向前飞驰b顷刻到达一道平坦乡道上“侠丐”再度学了一声马嘶。又前二里多路“黑玫瑰”即向“侠丐”低声说:“马前辈,再有一里多路就到了河边了。”
“侠丐”一听,立即双手拢嘴,摇头扭腰摆屁股的学了一声烈马惨嘶,声音颤抖,令人惊心较之方才的欢嘶,尤为逼真。一声嘶罢“侠丐”却凝重的说:“我们走罢。”说着。就待和“黑玫瑰”
起步驰去,但是“黑玫瑰”却有些迟疑的说:“晚辈希望蓝少谷主不要离开河岸太远了。”
“侠丐”看出“黑玫瑰”担心日间和蓝天鹏在一起的事,被“五毒姥姥”派出的眼线看见,为了宽慰她,立即望着蓝天鹏,叮嘱说:“傻小子,一看苗头不对,你和萧丫头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