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七霜眉一蹩,不由迷惑的问:“少谷主是怎的知道的?”蓝天鹏立即回答说:“小侄是听“龙凤会”的人谈起,才知道的。”
严七所得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问:“少谷主已去过了“龙凤会”?”蓝天鹏颔首说:“是的,小侄午后才离开括苍山,一刻之前才到达城上。”
话声甫落,东面通至小楼上的楼梯上,已传来一阵环佩叮叮声。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循声转前。转首一看,星目倏然一亮,顿时愣了,蓝天鹏的确看呆了,扶下来的美丽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传说被“了净”劫持前往崆峒山的兰香姬。
细看兰香姬,肤如凝脂,貌若娇花,高挽的秀发上,缀着珠凤金花,微垂唤首,似羞似笑,真是美极了,兰香姬走下楼来,才自然的抬起头来,一见蓝天鹏看呆了,芳心一甜,不由举袖掩口“噗哧”笑了。
蓝天鹏,急忙起身,微红着俊面强自解释说:“听说兰姐姐被“了净”强迫转回崆峒山,这时乍然见兰姐姐在此出现,小弟一时间闹糊涂了。”说话之间,兰香姬已走至近前,蓝天鹏急忙走到下首绵墩前。兰香姬一见,立即娇声笑着说:“鹏弟弟,你是客,你应当上坐。”蓝天鹏则含笑谦逊说:“你是姐姐,你应当上坐。”
兰香姬娇靥微红,唇绽羞红,深情的看了蓝天鹏一眼,也不再推辞迟,迳至蓝天鹏刚才坐过的锦墩前坐下。静立含笑的“索子鞭”严七,仅愉快的站在一旁观看。
直到蓝天鹏和兰香姬,双双人座,自己才坐下来,这时,绿衣小侍女,已由楼下端上三杯特煮的清茶,分别放在蓝天鹏三人的面前。
蓝天鹏首先关切的问:“兰世姐仍在此地,莫非那项消息是误传不成?可是大东镇的一家店伙,却曾亲眼看到“了净”和姐姐发生争执的情形”兰香姬未待蓝天鹏话说完,已黯然一叹说:“事情是千真万确,只是我甩脱了“了净”没有去罢了。”
说此一顿,以懊恼的目光看了蓝天鹏一眼,继续说:“那夜在“天聪庄”救下蒋姑娘,就该让你将历山兄弟的心腹爪牙胡虎掌毙在当地,不但可免了厉山兄弟之死,也就没有了这麻烦事。”
蓝天鹏也有些懊恼的说:“当时“厉山双魔”前去天聪庄找姐姐时,我们就该想到那个叫胡虎的人,可能会在暗中偷窥”
兰香姬立即忧郁的说:“我不怕他偷窥,我担心的是他看出我和厉山兄弟交手时,剑下留情是别有用意的,那样就糟了。”蓝天鹏自然知道她说的是那七个剑式的事,因而也担心的说:“果真是那厮看出来。兰姐姐,该怎么办呢?”
兰香姬又有些得意的笑一笑说:“现在我已不为此事担心了。”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
兰香姬淡雅的一笑说:“我当时一见“了净”率领着“松峰”等人在大东镇等我,我便知道你掌毙厉山兄弟的事,被“了净”他们知道了。”
说此一顿突然望着蓝天鹏,正色问:“了净和厉山兄弟的私交特别好,你可知道?”蓝天鹏怕节外生枝,影响了兰香姬继续说下去。只得摇摇头说:“小弟不知。”
兰香姬又继续说:“历山兄弟虽然被我大堂哥驱逐下山,但他们和“了尘”、“了净”两人在暗中仍有联系,而且私交很好。
这一点我大堂哥虽然听说了,也假装不知道。”蓝天鹏一听,不由关切的问:“这么说“玉虚”上人”如果知道了厉山兄弟被小弟杀死,必然震怒,派出大批高手与小弟为敌了。”
兰香姬故意冷冷一笑说:“他们对你怀有敌意,早在高家楼之后就开始了。”说此一顿,立即转回话题:“不过。
这一点我并不担心,我最怕的是胡虎那厮跟我一同转回崆峒去。”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说:“奇怪,听那个店伙说,姐姐当时曾叫“松峰”废了胡虎那厮的武功。
而且,还坚持带回崆峒总坛去见“玉虚”上人”呀?”话未说完,兰香姬已笑了,同时有些得意的说:“别人是“欲擒故纵”而我却恰恰相反,我“欲纵故擒””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压低声音说:“姐姐是有意要放胡虎逃跑?”
兰香姬含笑点头,得意的说:“不错,我先批露出厉山兄弟调戏蒋姑娘,又派胡虎前去施用下流手段暗人迷香,企图将人掳至天台天清观”说此一顿,又望着蓝天鹏,正色说:“鹏弟弟,这件事若让我堂哥知道,你可知“松峰”犯了什么罪?”蓝天鹏只得摇摇头说:“小弟不知。”
兰香姬立即正色说:“他要被抽筋剥皮,直到血流干涸至死,所以,当我提出历山兄弟和胡虎的行为时“松峰”故装顿时大怒,立即拨剑要杀了胡虎灭口。”
蓝天鹏一听,立即十分不解的问:“姐姐,就让松峰把那厮杀了不好吗?你何必再阻止?”兰香姬芜尔一笑,说:“如果让“松峰”杀了胡虎,姐姐哪里还能悠闲的坐在这家客店里等你?”
蓝天鹏听得一愣,闹不清是为了什么。兰香姬继续说一笑说:“了净是松峰的师父,他当然会卫护自己的徒弟,所以,我当时要“松峰”破了胡虎的武功。而“了净”
却抢先在胡虎身上点了两下。”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了净”为什么抢着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