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两眼放光地盯着,李识宜不适地喝斥:“能不能别这么无聊!”
谭承微微一笑:“不给钥匙也行,上周我看中了一套房子,就在霄云路,离你上班的地方也近。你把行李打包好,明天下午就搬。”
“你休想。”
“那就乖乖配钥匙,或者我叫人来换成密码锁。”谭承将他送回卧室,动作那叫一个豪迈,还威胁他说,“你要是敢去上班,今晚我就让你连床都下不了。”
这个混账流氓。
李识宜前额钝痛,索性闭上眼不说话。谭承捉过他的下巴,带着胜利姿态强行亲了一口,咬得他嘴唇生疼。
“你出去,我需要休息。”
谭承额头抵着额头笑了笑:“遵命。”笑得李识宜想狠狠扇他。
外面茶几上的麦当劳显得有些扎眼。
打小谭承就吃这个,家里厨子保姆一大堆,架不住他爱吃垃圾食品,更深层次原因是在湖南那几年没吃过什么好东西,部队食堂总是那老几样,不合他当时半大小子的口味。不过让病号吃这个,显然是不太合适。
谭承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回味了一番刚刚亲嘴的滋味,随即自嘲:“真是惯的。”
算了,认栽吧。他起身走到厨房,巡视营地似的检查冰箱,发现李识宜要么不是个爱囤货的人,要么就是太穷,穷到连肉都买不起。
李识宜出来上卫生间,看到谭承在厨房忙活。
“你在干什么?”
“这都看不出来,我在煮粥。”谭承搅着锅里的白粥,转过头来扫他一眼。
李识宜嗓音变得有些僵硬:“我没让你煮。”
谭承哼了声,没说什么。
喝完粥,谭承又逼他吃了消炎药,押着他回屋继续睡觉,然后就去客厅处理公司的事了。
李识宜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这两次跟谭承做完他都上不了班,甚至连门都出不了。今天早上洗澡的时候,镜子照出他身上的吻痕和掐痕,像是被狠狠虐待过,那副狼狈模样让他无法直视自己的身体,只能在热水下尽量冲洗干净。
下午三点多李识宜被闹钟叫醒了,他得去给祝炀炀开家长会。
普通卫衣会把脖子露出来,他不得不找出许久没穿的高领毛衣,这样才能勉强遮住那些痕迹。
谭承在客厅打电话。
听到卧室门响,谭承转过头来,视线在李识宜身上盯了许久,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李识宜警惕地和他对视:“你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