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时间。”
那也不用把帽子遮这么狠吧,能看清吗。祝炀炀腹诽完坐了回去,把菜单递给财主。
谭承一口气点了十几道菜。李识宜反感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当他是个摆阔的傻逼。祝炀炀也说:“谭哥,会不会太浪费了?”
“吃不完打包带回去。”他用那种熟悉的调调说,“明天我跟你哥接着吃,再吃不完还有后天,后天完了还有大后天。”
李识宜忍无可忍:“你有病吧,别算我。”
自己爱吃剩饭还拉上别人,天底下有这种道理?
祝炀炀举手提议:“要不我每样装一点,带回去给舍友们尝尝。”
住校生也有本地的,有的人周末会从家里带吃的到学校,祝炀炀老是白吃她们的,心里过意不去。
谭承叫了服务员过来给她装好,剩下的份量三个人还是没吃完,尤其是祝炀炀,撑得都瘫椅子上了,回去路上还犯起了困,靠在后座一下一下的小鸡啄米。
李识宜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低声说:“停一停。”
他去后排给炀炀盖上了外套。
谭承五官都快酸移位了,嗤了声:“老子都受伤了,也没见你体贴体贴我。”
李识宜皱了皱眉:“我看你一点事都没有。”
“别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行不行,我那是不想让你担心。”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会担心你?”
“不担心我你眼巴巴去找我?还敢说你不是担心我,怕我出事。”
李识宜镇定自若地说:“路上随便一条阿猫阿狗我也不希望它们有事,真要比,你的份量也就跟它们差不多。”
操!
谭承脸上的笑意维持不住了,猛地一个急刹车:“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李识宜犹豫了一下,偏开了头。
谭承立马把他的脸重新扳回来,逼他跟自己直直对视。这回,李识宜的目光不偏不倚迎向他,温度很低,还带着点顽固的对抗,“你确定还想再听一遍吗。”
谭承气得要吐血,开门跳下车,甩上车门狠踹了几脚。
李识宜坐在副驾无奈地看着他。
有些时候这人风度翩翩杀伐决断,有些时候却跟大脑发育不完全一样,相处起来特别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