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既是生死无虑,那么该可以算总帐了吧?
拳掌互击劈啪作响,雷羿嘴角高阳露出了白牙,「自己乖乖招呢还是要少爷相助一臂之力?」
看他提心吊胆的很有趣是吧,老把他当三岁娃儿蒙在鼓里骗?还是笃定他反正吓不死,所以多来几次「惊喜」也不打紧
?
「你确定这不叫恶人先告状?」伸指揩抹着唇角已凝的血渍,曲逸旸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指上暗红。
很新奇的感受,已经很久没人在知道他是谁后还敢这般放肆的,更别提有胆叫他见血,看样子雷这小子浑然没把他「人
蛊」的身分记进脑袋里,当真一点也不怕他。
「少装了!那几个有头有脸的你都当蚂蚁一捏就死,我那轻飘飘的一掌哪能摸得着你大爷一点边?」
恶人先告状?早知道某人如此「神勇」的话,翘着腿等就好,他何必还大费周章地扮恶人?又不是戏子来着。
瞅着人气鼓的腮帮子,曲逸旸只是抿唇一笑不予辩驳,下个动作却是朝人伸出了手。
「干嘛?」
「老样子,光我说你也不会相信,自己瞧吧。」生平第一次主动将腕脉交到旁人手里,曲逸旸知道自己已在改变。
危险的改变,他却似乎有些沉溺其中,不想抗拒。
毫不客气地一把拉过指骨分明的大掌搁在膝头上,雷羿可没想过这简单的动作对人而言,没让太阳打西边上来也差不多
可以令老天冬日打雷了。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
反反覆覆探了又探,雷羿终于忍不住嘟嚷,再次皱起眉头朝人横瞅着。
奇经八脉里没有丝内力,丹田也空空如也,肺腑之间气血瘀堵还真受了伤似的,然而心脉附近却有股诡异的内息流窜,
如浪汹涌翻腾却又被缚锁着冲不出那方寸所在。
这是哪门子的鬼脉象?这种破破烂烂的状况也能发出那号称绝学的「指禁煞」?还弹无虚发地指一个倒一个?!
目带同情地扫了眼地上躺的那三个,九泉下若能有知的话,枉死城大概还得多住个几年……
「你打的还问我?」慵懒地抬起还算自由的右臂作枕,曲逸旸漫不经心敷衍着。
这回倒不是刻意瞒人什么而是懒得话说从头,故事太长,要说到雷某人满意没起更也得打响板。
「……」额角青筋隐现,火才刚起就又被满肚子不想承认的担心给压了下去,「不想讲就算,我也没兴趣知道,但我不
想不明不白地被当猴子耍,两件事,说是不说你自个儿决定。」
说是让人决定,语气却明摆着没得商量,这已是雷羿妥协的最后底线,如果硬要他不看不闻什么都不给知道,那就干脆
拆伙各走各的阳关道,省得他老气堵得难受。
「只两件?」眉挑,挑衅似地已令人几分拳痒,说话的男人却犹嫌不过瘾地再补了句:「你确定够?」
「小、旸、旸——你是赌我现在不会扁你是吧?」
好熟悉的词句……偏头微思,不一会儿曲逸旸便记起是在哪儿洗耳恭听过这一段,当日浔阳,雷羿也是这么威胁他来着
。
原来,那时与这时并无什么不同吗?薄唇徐扬,渐渐弯如月眉,最后终是抱着肚子前俯后仰,爽朗的笑声霎时彻响林梢
。
「旸?」不很确定的语气,要不是太阳还没下山,雷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