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般的大手攥住他的双腿向两旁扯开,赫洛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感到散发着高热的躯体紧压上来,使他像女人一样敞开胯,一根硕大挺立的硬物隔着一层薄弱的阻隔,剑拔弩张地顶着他的腿根中间。
赫洛骤然间才意识到,这个神秘“人”到底想要对他做什么。
无暇思考这可怕的目的出自何因,思维在此时已失去了意义,不过是一堆无用的数据,帮不了他脱离这种困境。
赫洛竭尽全力地拼命挣扎起来,双手却被那柔软蠕动的触须牢牢紧缚在头顶,整个人已离了地,全身重量都依托在那双钳制他双腿的手上。
与黑雾里的人影近距离地面贴着面,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闪电般的擭住了他混乱的神经——沙耶罗,会是沙耶罗吗?
现在他正面对的,会不会就是被恶之花控制了的沙耶罗?
赫洛紧张地拗着脖子,紧盯着在黑雾中的人影,试图看清对方的样子,但却是徒劳的,下一刻他的嘴唇就被狠狠封住,炽热的舌尖犹如软刃,狂野而凶狠地扫荡着他的唇齿,仿佛要连他的灵魂一并溶化,然后吞噬掉。
会是沙耶罗吗?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呢?
他几欲窒息地大张着嘴,妄图从这个足以侵夺神志的吻里求得一点儿喘息的余地。但他就像一只陷落在蜘蛛网里的飞蛾,越挣扎,那双箍着他的手臂便束缚得愈紧,吻得便愈凶愈深入,要把他揉进骨子里般用力。
“唔…唔!”
沙耶罗在接近癫狂的迷乱中听见怀里人崩溃般的惊叫,被怒火烧至沸腾的恶欲一瞬凝滞,他的头剧疼起来,像理智的锤斧在劈砍颅骨。
他怎么能……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的赫洛?让他害怕,让他流泪,让他承受自己在恶之花催化下爆发出的黑暗面的爱?
“咔嚓”,沙耶罗听见一道罅隙从颅骨上裂开的声响。
感到身体里狂躁扭曲的力量在迅速退潮,沙耶罗恋恋不舍地松开怀里被吓坏了的青年,在黑雾里探出手去拭去了对方脸上的泪,忍不住吮咬了一下他湿漉漉的耳垂,心里竟沁出一丝丝罪恶的甜蜜。
赫洛全身发软地瘫靠在墙上,晕眩失神中只感到耳垂袭来一阵酥麻,还没来得及从恐慌中缓过劲来,他的视网膜便骤然被一片刺目光亮占据了。
他用手背挡住脸,眨了几下眼适应光线,灯光似乎因电压不稳而闪烁了几下,恢复了正常。
四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军舰内又恢复成了冥想般的寂静,只有残留在他身上挥之不去的糟糕触感证明着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顾不上擦尽身上黏稠的汗水与不明液体的混合物,他把隔离服的拉链一直拉到颈部,试图驱散刚才被侵犯了般的感觉但无济于事。身上被“触摸”过的地方都仿佛在火辣辣的灼烧,还有那个吻。
那个像带着强烈情欲的吻。
赫洛蹙起眉抚上红肿不堪的嘴唇,指尖沾到一点血丝,又转而摸了一下耳垂,那里还残留着电流般,碰一下就让他敏感得想射。
除了沙耶罗,没有其他人的触碰会让他的身体有这种反应。这种羞耻…这种强烈的羞耻就像性瘾般让人无所适从,他无助地抱住胳膊深吸了一口气,连手指尖都在抖索,整个人像一尊即将破裂的玻璃一般。
“唔…疼……”
半死不活的安藤烂泥般在地上蠕动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哼。
这时候赫洛竟然有点庆幸安藤没及时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