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氏来之前,早就已经有人给她通风报信,说了这种可能。
自从人被暗影发现,并且带到县城后,徐恩白那里就得到了消息。
特地派人,给白氏送了信。
白氏一听这话,眼珠子瞬间瞪大,扯着嗓子,身法周围的人听不见。
“县令大人,您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人就是当天只认姜梨的人?说不定就是大人为了给姜梨脱罪,随随便便找来的一个人。”
“反正现在人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这些百姓也无力反驳,只是可怜了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说着说着白氏就又扯着嗓子哭好了起来,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人们往往是同情弱者的,尤其是白氏哭得这么伤心,让周围不少有儿有女的路人都为此同情。
“唉,这话也有几分道理,这个人现在已经死了,反正是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咱们也不能确定县令大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呀。”
“要我说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假的,不都说县令大人和姜梨的关系很不错吗,看来果真如此。”
原本还有一些百姓相信李县令所说的话,可白氏这么一闹腾以后,风向顿时扭转,所有人的心都偏向了受害者。
姜梨跪在地上,面上神色不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
沈石头已经去找赵知章,她相信沈石头一定能找到证据。
隔着人群,朝外面张望,一时之间还没有看到沈石头的身影。
但她却在人群里看到了徐恩白。
他高高在上,一副上位者的姿态,眼神高傲,仿佛像是在和姜梨说,只要你求求我,我就可以帮你。
对上他的视线,姜梨也只是冷冷的一笑,随后就冷漠的收回了视线。
徐恩白气得死死的捏紧了拳头,胸腔里像是堵了一块棉花。
好,他倒要看看姜梨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李县令刚才拿出的证据,被白氏泼了一身脏水,白氏这会儿再次发挥自己撒泼打滚的本事。
“我那可怜的闺女呀,难不成娘真的没有办法给你讨回公道了,娘真的是愧对于你呀……”
“闺女你别怕,要是在县城讨不到公道娘就去府衙,娘一定不能让你这么白白的死了。”
“县令大人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还不给姜梨定罪吗?”
一时之间所有的压力又再一次给到了李现令。
李县令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面对百姓们怀疑的眼神,以及不少人的讨伐,李县令仿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眼神焦灼,不停的朝着远处张望。
不是说沈石头出去找证据了吗?怎么人现在还没有回来?
到底能不能行啊?他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大人你若是不给姜梨判刑,那民妇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儿。随着我的女儿一起去了。”
白氏接收到了一个人的眼神示意,脸上的表情一狠,突然间就站了起来,朝着一旁的柱子撞去。
李县令见状下的脸色苍白,急忙给旁边的衙役使了一个眼色。
“干什么?赶紧把人给我拦下来!”
“这里是公堂,不是你们随便胡闹的地方!”
白氏被拦下来后,哭声震天响。